得安心不少。他是在这里成长、一步步建立起这个营的,对于他来说,3营简直可以说就是他的孩子一样。
“您舍不得这里,我也舍不得那些家伙。他们跟着您到团部去了,有时候,想找他们喝上一杯也难啊……”
面对尤琛的玩笑,作为新任3营营长的巴列茨是这样回答的。虽然他不像尤琛那样擅于言辞或是开玩笑,不过他朴素的话语是在真实地反应着他的心声。尤琛对此只是说:
“嘿,要是让我在那儿完全面对着新的下属,没人能像你们这样能被我拿来开玩笑,我不疯掉才怪!”
当然,要是团部的军官们知道他们的团长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晕倒才怪。不过这与其说是尤琛的正经之言,倒不如说他是在调侃罢了。巴列茨身为他的下属好几年,当然明白对方的作风,他笑着说:
“那些家伙要是能够过得了您那关,那么日后他们的神经线肯定会非常发达,那样就足以应付任何状况了。唉,说起开玩笑,要是波克还在这儿该多好啊。那家伙,不管去到哪儿,都会让那里充满笑声的。现在想想,天堂里,可能也有他的笑声吧……”
提起那个在去年年末自杀的同袍,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不过这其中,却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之处。巴列茨真心地怀念着那个表面严肃正经实际上笑死人不偿命的波克,而尤琛呢?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的3营营长,随即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离开圣马克小镇的时候,尤琛坐在车上,还是一言不发。看到长官这个样子,哈根不禁笑了起来,说:
“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家伙对着您大言不馋,说什么‘我们照样能干好’,让您觉得有点郁闷?哈哈,没必要当真,况且,这不正是您的作风吗?”
“什么你呀您呀的,再说下去,我可真要起鸡皮疙瘩了!”
尤琛这么一瞪眼,倒让哈根心里轻松了许多。因为这才是尤琛,那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我并且适度地嘻笑怒骂的尤琛。只不过,甚至是他也没有察觉,尤琛心中乱得很,因为最近他一直在思索着无法解开的难题。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尤琛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青年师师长迈尔中将在包扎着胳膊,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显现出那个令尤琛无法忘却的伤疤。他不会认错的,那是与死去的波克的手上一样的伤疤。相同的大小、相同的形状。那样的话,迈尔难道也是……尤琛再次回忆起自己替波克检查尸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用锋利的匕首割开手臂上那块伤疤,非常小心地将那块埋在表皮层下的二极管取出来。那个时候自己内心的震惊直到此时都仍然似是没有消失过,因为它的出现不仅证明波克所言属实,而且更证明了波克所说的有关那个“启示录”的事情也是真的……
“如果说波克的确是那个组织中的成员,那么他所说的组织里所有人右臂前端内侧都有微型二极管,这个二极管就是他们互相辨认的标志,这也是真的……迈尔中将那个伤疤,会不会只是偶然而已呢?可是如果只是偶然的,那么它的形状未免太整齐了,根本就是一个正规的长方形,跟波克的那个一样……如果说这不是偶然的,那么迈尔中将,也是跟波克一样、是启示录的人?启示录……启示录……启示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组织?它只听命于首相,可首相不可能直接指挥它的行动,那么又有没有别人在暗中替首相向它下达命令呢……波克说过,它的人数不会超过一百人,而且都是在禁卫军里挑选的,也就是说,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我的身边还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因为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长得什么模样,属于那个部门……就像幽灵一样……”
尤琛越想越不舒服,其实当波克在他面前自杀时,除了感到震惊和悲痛之外,尤琛也隐隐觉得松了口气。因为那种长期被人监视、如影随形的可怕感觉,似乎是随着波克的离世,也渐渐离开了尤琛身边。但是如今的突然发现,却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离那些秘密的眼睛并不遥远——虽然他还不能弄清楚迈尔中将是否确实就是启示录的人。
虽然知道离秘密越近,就越危险,但是为了弄清楚一切,尤琛还是回忆起与波克死前的那段对话。因为只有这一个知情者,亲口向他证实过那些事情的存在。他尤其记得清楚的是——其实那也是在后来的不断回忆中,越来越被尤琛所重视的——波克曾经提到过,组织中曾经有人见过自己,而且还曾经在国内犯案(听对方的语气,那些案件似乎是自己所熟悉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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