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您好吗?很抱歉,让您久等了……”
“前线的情况如何?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无事。海岸防线也一样,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我军就是按照您在离开前所下达的命令那样,处于一级戒备状态。”
“很好,一定要继续保持。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突然发动进攻,所以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对了,今天曼尼亚那边的天气如何?”
“根据我军情报部天气预报组用雷达侦测,这两天在海峡上空会出现大量厚云层,会以阴天和下雨为主。而且有可能的话,海岸还会出现超过四至五米的大浪。要是在这种天气登陆,那么敌人肯定是在找死。”
在听到这个情况后,克米特那颗悬着的心又放下来一些。因为他知道,对于意图在大陆登陆进行反攻的敌军来说,如果在此种天气情况下仍然要强渡海峡,那么其部队还没有到岸,恐怕就会有不少舰艇被海峡中的暴风雨或巨浪弄得晕头转向,甚至是船毁人亡。他在叮嘱对方一些注意事项后又问:
“监听方面有什么发现吗?”
“我军的情报人员一直在留意着昂尼亚CB电台的广播,从三天前起,他们在晚上的黄金时间——对应曼尼亚这个时区的黄金时间——已经连续不停地播放着龙恩塔特的《秋天的小提琴》,除此之外,发表的领导人谈话和演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秋天的小提琴》?”克米特皱着眉头,因为这首长诗是奥登尼亚中世纪时期一位著名诗人的作品,对于神圣帝国的人来说,可谓是耳熟能详。“他们的播放有什么改动或是特别的地方吗?”
“……”话筒中又再出现一些杂音,不过还好的是,这声音没能持续很久。很快,施策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没有,听起来只是普通的朗诵,不管是诗歌的本身还是朗诵本身,都没有什么另类的地方。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古怪。”
在这一点上,克米特与人在前线的同僚是有着相同看法的。“嗯,这也有可能。要是敌军真的打算在近期内发动登陆进攻,那么他们肯定会用某种方式,暗地里联络那些埋伏在曼尼亚各处的反动分子和游击队。在当地要加紧搜捕地下电台和监听空中电波信号,制止更多人可以收听敌国电台。”
“是!”
随后,两人又就防线的问题交换了一些意见,克米特又问:
“参谋长在吗?”
“他在今天早上就到布洛涅去了,在那儿,有作战会议在等着他布置新的任务。等他回来之后,我再让他打给您吧。”
“噢,不,不用了,不能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你代我转告他吧,施策尔,告诉他,防御计划要随时准备好启动,以应付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要尽可能早的把这项命令传达给前线各处的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祝你们好运!”
“谢谢!”
通话结束后,克米特放下话筒,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有点酸痛。看样子,到底是上了年纪啊,他不禁这样想着,活动活动手臂。要是在二十年前,自己就算是每天举杠铃锻炼,都不会有这种手臂酸痛的感觉。克米特朝自己苦笑了一下,就算他有着一颗年轻的心,但肉体的衰老,却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
有人在敲门,克米特喊了声“进来”,之后房门被打开,是希格鲁德,手上还捧着托盘。一看到她,克米特先是一笑,随后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说:
“孩子,干吗你自己来送呢?让下人干不就行了。”
他的侄女只是微笑着,将托盘上的水瓶和杯子一一放在桌子上。然后她才说:
“这有什么,况且我也想进来看看您。”
“之前你婶婶给我写信,说你感冒了,当时我就着急,可是又没办法马上回来看你。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瞧您说的,不过是些小毛病而已,根本不用担心!”
“我以前在当兵的时候,军队里就盛行着非常严厉的训练方式。例如说,在冰天雪地里,让官兵们脱掉上衣,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裤子,就是这样在雪地里锻炼。结果呢,有好多人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样得了感冒,其中还有的人因为没注意自己的病,发展成了肺炎,到最后,不得不离开了军队。所以说,这些可不是小事啊。”
克米特说完,发现眼前的希格鲁德忍不住露出微笑,他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过却是一种自嘲地笑。
“唉,人有了年纪,就开始唠叨起来。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冒失的,我的小希尔达,最会照顾自己了,是吧?”
“是~~~”希格鲁德故意拉长声音,这样回应着自己的叔叔。“我一定照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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