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不到他们细思这一切,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在敌人猛烈的进攻下,保住他们自己的队伍。
随后,更让昂尼亚人感到不解的事情仍然在发生。敌军的坦克之厉害,那是自然不用说的——这点可以从那些昂尼亚坦克身上找到证明;而奥军步兵那股子勇猛过头的冲锋,也让人不寒而栗。面对着昂尼亚军的步兵,奥军官兵无不势如疯虎。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会有什么效果,而是希望杀死更多的敌人。在驳火时,奥军的这种势头,也被昂尼亚方面的指挥官发觉。面对这种情形,他一边命令坦克离开敌军的炮火射程,一边用近乎被隆隆炮声压过的声音说:
“见鬼!我们撞上敌人的主力部队了!”
事实上,他的所有下属都同意这一观点。因此,撤退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奥军没有因为敌人的撤退而放过他们,相反,这些仿佛不知恐惧的敌人继续追击着他们。昂尼亚人的坦克有好几辆因为转身慢而再次步上同伴的后尘,成为敌人炮击下的牺牲品。见到这种情形,昂尼亚军哪里还有心情恋战。他们且战且退,到后来甚至变成了逃跑一样的撤退。在好不容易总算逃到了距离迪马尔较近的己方阵地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在这里有更多自己人的部队,他们可以不必担心被那近乎野兽般敌军给缠上了。看到第7团这副模样,好多昂尼亚士兵觉得不敢相信。当从对方口中得知他们今天的行军以失利而告终时,有的人反问道:
“那些奥登尼亚人就那么厉害?他们真的是主力部队?”
这一点得到了绝大多数经历过那场战斗的昂军士兵的承认,他们全都心有余悸地回忆起之前的场面,并且为自己还能活着而感到庆幸。因为光是在刚才那场战斗中,他们就损失了30辆坦克,约有130人牺牲,超过200人受伤。能够捡到一条命回来,便已属万幸。面对着同袍的质疑,有的士兵这样回答说:
“那些奥登尼亚混蛋,好像根本连死都不怕!看到当时那个情景,我差点还以为自己是他们的杀父仇人,所以那些家伙对我们恨得牙痒痒的,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喉咙都咬碎、然后嚼烂吃进肚子里!”
当然,所说的略有夸张,不过那种感觉倒是真切的体验。昂尼亚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与他们知道的情报不同,在那儿会有敌军的埋伏?而且更让他们感到害怕不解的是,为什么奥登尼亚人的主力部队作战竟如此奋不顾身,好像不杀死他们最后一个人就永不肯罢休似的。因此,当这些侥幸生还的昂尼亚官兵回到之后,就向自己身边的人提醒说:要是再遇到这支可怕的部队,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如果有的人不相信,就会有士兵走到他的面前,拍拍对方的肩膀,再转过脸,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那消失不见的耳朵(现在被包扎在纱布底下了)。那是在近距离肉搏战中所受的伤,那个士兵是这样对表示怀疑的战友说的:
“当时如果不是我的排长用枪柄砸得那个混蛋的脑袋稀巴烂,他还不肯松口呢!我能有命回来见你们,跟你们说起这些事情,真是全能之父垂怜!还好他大发慈悲,让我的排长救了我一命。你们是没看到,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奥登尼亚佬在被我打掉了手里的步枪之后那种疯狂劲儿,我真怀疑,是不是我以前抢过他的女人还是灭了他的全家,他居然会这么恨我。他们刚才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些混蛋是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当午餐,吃进肚子里!”
在得到了前线生还者的新品证实之后,他们的战友也不得不相信,在连接卡恩与迪马尔的路上,有着这样一支可怕的敌军。而且他们的作战力之强大,是此前昂尼亚人没有想到过的。有的士兵喃喃地说着:
“现在想起来,那些狗杂种看上去好像比我们年轻得多的,真不知道是他们那个帝国的狗屁首相从哪里找来的一群野蛮人!”
在经过今天一役后,昂尼亚人不敢再怠慢,因此在昂尼亚军总司令的命令下,决定将大部队集结起来,再一起朝卡恩进发。为此,他们甚至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夺取另一个港口建立桥头堡的计划,而专注于先对付安克亚方向的难缠敌军。
不过,或许昂尼亚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让他们今天吃了个大败仗的敌军,竟然都是由一些普遍年龄不超过十八岁的奥军官兵所组成的。这就是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青年装甲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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