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了紧急事故,所以现在禁止通行!”
“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情,那么谁也负责不了!”
施道芬只能再次下车,而在他身后,他的司机和副官都注视着这一幕。与司机无奈又好奇的神情不同,中校的副官板着脸,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施道芬又一次拿起电话,与机场方面联系,然后又对警卫们说:飞机已经在待命,他必须马上返回国内。警卫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己向军用机场联系了一次。在电话的那头,飞行员告诉他:自己的确接到了来自国内的命令,要接施道芬中校回国,不能耽搁下去。检查站这才同意挪开路障,将他们放行。
当车子驶出虎山营,将最后一个检查站和它的大门远远抛在身后的时候,施道芬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而他的副官,如果不是因为坐在车里,恐怕早就虚脱了。施道芬再次回头从车窗里看着那早已消失在地平线下的虎山营,右眼中掠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终于完成了,行动成功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施道芬靠在车内座椅上,将一直紧绷和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为了这次行动,他和众人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如今总算得以看到那如期而至的爆炸,怎么不令施道芬感到放松?即使许多人都不看好他的行动、许多人都认为那个人是无法铲除的,但是,他做到了!约瑟夫.施道芬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他成功了!
在如波的思潮中,施道芬看着车窗外那与来时无异的单调景色,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尽管外表平静,不过他此时的脑海中,却是有着比刚才那次爆炸更加激烈的碰撞。
“我成功了!成功了!是的,我的信念没有错,因为只有我,才能杀死那个魔鬼!神选中了我,而我完成了它的使命!”
没错,约瑟夫.施道芬中校表面上是奥登尼亚军队中的一员,也曾经宣誓效忠过帝国以及掌管着它的首相卡尔.海因茨。但是他的真正身份,却是抵抗运动的中坚分子。为了策划这次谋杀行动,他与他的同伴们绞尽脑汁、用尽方法,最后才走到了这一步。在以前,他们的人就曾经策划过种种行动、试图用各种方式来行刺海因茨。不过每一次,不是被迫取消就是因为行动被人察觉而不得不夭折。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灰心,他们觉得,上天仿佛是在冥冥之中保佑着卡尔.海因茨,不让他过早地离开人世。可是现在,随着这一声爆炸,这个在他们看来被认为是不可推翻的定律,似乎要被打破了。
当施道芬与他的副官坐在军用机场那架H—3型军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点三十分了。飞机很快被启动,朝着跑道滑行、升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地面,副官在飞机的轰鸣声中凑近自己的长官,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
“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国内,这儿没有无线电,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都会如我们所愿的!”
而与施道芬他们这儿的枯燥平静不同,虎山营中,却是四处忙乱。因为发生了爆炸,而且是首相所在的房间爆炸,所以里面一片混乱。爆炸后的营房坍塌了半边,已经完全不复之前的模样。会议室中的桌子也没了踪影,只能在一些尚在燃烧的碎片中找到它的残骸。温德利希医生与护士们在爆炸过后五分钟便匆匆赶来,在最高统帅部地堡的走廊上和门外,他看到了那些幸运的生还者们。当他认出那个台阶上、脸被熏得黝黑、神情呆滞冰冷的男人时,这才感到悬着的心放下来。因为那个人不管是谁都不会被认错,他就是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首相卡尔.海因茨。
除了首相之外,还有的生还者能够自行走动。国防部部长、首相的副官长,还有海军上将。他们都神情茫然,但又关切地注视着首相,还有那栋冒烟的建筑物。温德利希医生一边让手下的医护人员将受重伤的总参谋部副部长和他的副官——他们是刚刚才被人从营房里抬出来的——放上担架,送往医院进行抢救;然后自己又来到首相身边,替他进行诊治。
看到首相这个样子,有的护士眼中含泪,差点激动得晕了过去。因为刚刚爆炸的时候,他们只听说是营房爆炸,后来才得知原来是首相所在的房间出事了。几乎所有的护士都生怕首相出什么意外,现在终于看到对方看似平安,又岂能无动于衷呢?
温德利希检查了首相的身体,发现他身上没有血,只是右臂手肘扭伤得厉害。他用绷带替对方将手臂包扎好然后吊在脖子上,这时候,他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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