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迹!它将会在日后被写入历史,因为我,卡尔.海因茨就是从这里走出来,重新来到人世的!不管是多么可怕的炸药,它也不能将我压倒!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我的总统,要对未来抱有信心,我们的路还长得很呐!”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对方情绪的感染,法尔洛原本忧郁的神色也显得开朗起来。要知道,在翁波里尼亚总统宝座失而复得之后,他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而且终日忐忑不安,生怕再次出什么意外,让自己又会成为阶下囚。现在亲眼目睹他的盟友用如此坚定的语气向他描绘他们与他们国家的未来,这让翁波里尼亚人大为感动。他不住地点头,说:
“您是对的,阁下,您说的一点也没错!”
如果就这样看,那么这两个原本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坐在这个房子不像房子、营地不像营地的废墟面前高谈阔论,未免令人觉得好笑。然而由于他们的身份和当时的环境气氛所影响,任何见到这一幕的人,谁都没有一点想嘲弄对方的意思。而且能够看到他们的领袖如此情绪高涨,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看到卡尔.海因茨的头发被烧糊了,法尔洛忍不住说:
“这种行为真让人发指!想想看啊,我亲爱的朋友,要是炸药再离您近一点,或者没有放在桌子底下,现在或许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
“确实如此,”帝国首相神情严肃,望着晴朗的天际。“我逃过了必死的攻击,这本身就是神迹,感谢全能之神!”
“可是那些家伙也太猖狂了吧?身为军人,居然胆敢暗杀国家的领袖,这简直骇人听闻。虽然——想必您也知道得很清楚——我曾经被自己的部下所反对,暂时失去了权力,可是他们并未采取这种恐怖主义式的行为,而是堂堂正正地要求我下台。当然,在您的支持帮助下,他们的阴谋没能成功,不过我觉得凡是军人,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与义务所在。他们既然都已宣誓过向国家、向领袖效忠,就不应该干出这样没有王法的事情来!这种行为,让人齿冷!”
说到这里,海因茨也好,法尔洛也好,他们神情越发凝重,好像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面对着暗杀,他们比暗杀本身更加不能接受的,是身为本应绝对服从的军人,竟然反过来对付自己效忠的对象。奥登尼亚的首相一边颔首,一边说:
“我早就知道,在陆军之中有不满,但是我一直极力希望与他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可是他们做了什么?将一捆炸药送到我的身边,希望看着我死去!不可原谅!他们这些没用的懦夫,身为军人,却只会采取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对付我!事实已经向所有人证明,我是不会被这种无耻的暗杀所打倒的!更加不会败在那些鼠辈们的手里!全能之神看得很清楚,它完全明白我的决心,所以它再次站到了我这一边,让我得以活下去,对付那些无耻之徒!”
看着面前的奥登尼亚首相,法尔洛一时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这位盟友,向来以勇于表达自己的决心和意志而闻名,但是这一次,他依然觉得,海因茨的决心与意志之坚定,更胜以往。
要是说谋杀只是一枚石子,被投入了看似平静的湖面中,那么接下来的一连串后续事件,则是湖面上的涟漪。不过以这种比喻来形容日后的奥登尼亚,恐怕还不足够。因为在这个名为“奥登尼亚”的湖面上,将会因为一颗小小的石子,而掀起涛天巨浪。
7月20日,奥登混乱持续,虎山营安静依旧。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也许混乱只是一时的现象,也许安静将在不久后被打破。在那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不管是暗杀者,还是被暗杀者,他们在各自的地盘里都多少显得有点心神不安,这可能是由于无法确定目前的局势与情况所导致的。而如果说身为暗杀了卡尔.海因茨的新英雄施道芬中校,是由于他们的人没法马上占领首都以及切断一切对外联系而感到烦恼,那么身在虎山营中的帝国首相,则是因为担心外界起了变化动摇而不安。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中的一个极力希望将自己所在的地区包围起来,变成完全由他们自己人控制的地带,切断与外部的联系;而另一个则早就这么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只是他开始琢磨自己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会不会引起什么更加大的动荡和变化。
或许只是上天开的一个无意识的玩笑,可是从暗杀者与被暗杀者这两人看来,他们竟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在从军时历遭磨难:在二十多年前,仍然只是奥军中一个小小下士的卡尔.海因茨,因为吸入毒气而差点失明,不得不离开军队;施道芬更是在眼前的大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左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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