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放在眼里……”
卡尔.海因茨哆嗦起来,手里的放大镜也落在地图上。他站了起来——期间还摇晃了一下——在桌子前踱步,不过他仅仅只是离开了办公桌几步,就差点摔倒。女秘书德洛施泰因赶紧从身后扶着他,不过对方却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似的,几乎连她也要一起摔倒。要不是一旁的副官和侍从也来帮忙,恐怕好心的德洛施泰因就会和首相一起结结实实地摔在地堡冰冷的地板上。然而她顾不上看看自己,只是用力搀着首相,一连声问:
“您觉得怎么样啦?是哪儿疼得厉害吗?”
“我去请医生过来!”
看到首相双眼翻白,副官说了一句,就掉头冲出房间,剩下众人着急地围在首相身旁。虽然已经将首相扶到长沙发椅上,又是擦汗又是替他解开衬衫的领口,可是首相还没有苏醒过来。这可把所有人吓坏了,因为他们没见过首相会晕厥这么长时间。德洛施泰因看到首相紧握成拳的双手下意识地往上移,好像要护住胸口似的。她明白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人说:
“不好,他的心脏病又犯了!”
很快,大本营的温德利希医生赶到了。之所以先找到他,是因为今天由他值班,而首相的私人医生莫里昂则不知在什么地方,所以副官只能见到谁先带谁过来。德洛施泰因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医生,温德利希一边吩咐众人后退一些、好给病人有呼吸的空间,同时他一边上前,替对方检查一下瞳孔和脉搏。首相还是没有反应,看起来他好像很久都不会再苏醒似的。
“请快想想办法呀!”
副官他们已经焦急得如同炉边的蟋蟀,好像发病晕倒的人不是首相而是他们自己。温德利希医生想了想,打开药箱,取出注射器,同时让一旁的女秘书“帮自己一把”。等首相右手的袖子被拉高后,他为对方手臂上方绑上橡皮管,然后打了一针。注射结束后不久,首相恢复了意识。让众人感到高兴的是,他看起来好了一些,而且肤色也没那么煞白。当卡尔.海因茨看到身边的温德利希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点着头,有点有气无力地说:
“谢谢您的及时治疗,医生。我刚才只是觉得累,好像很想再睡一觉似的。不过现在好些了。”
当侍从们退出房间之后,温德利希才看向首相,低声说:
“您当时是不是觉得心跳快得过了头,没法呼吸?”
“是这样,可是很奇怪的,我居然不觉得疼,只是很累,仅此而已。”
医生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因为他知道有些病人是不喜欢听专家的意见——哪怕后者确实比他们懂得多。不过温德利希相信,首相所说的应该是真的,他知道对方是心脏病发,只是如果还有下一次,医生吃不准对方会不会就在那种“不觉得疼”的情况下,一睡不起。
可能是注射后自觉没有大碍,首相甚至能站起来走动走动了。他舒适地伸展一下身体,回头看着对方问:
“您刚才给我注射了什么药剂?”
“是强心剂,带有在药量许可范围内的可卡因成分。只是这种药不能多用,刚才的情况比较危急,所以我才……”
温德利希打开药箱,他知道如果首相不亲眼看看那些药剂,是不会放弃那些好奇心的。只是他不敢肯定,要是首相知道自己给他注射的药剂中带有这种刺激人体神经中枢的药物,会有怎样的反应。要知道,当创世历1078年卡尔.海因茨正式成为奥登尼亚的首相前,他与他所制订的政策中,就带有“消灭毒品”(其中自然包括当时社会中非常流行的可卡因和鸦片)的口号。一个向来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的最高领袖,会不会因为这次自己的注射,而将自己扫地出门呢?
正当温德利希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的时候,他听到首相仿佛笑了一声,接着又说:
“看来它的确挺管用的,不是吗,医生?”
温德利希自己事后也想不起来他当时到底说了句什么,他只记得首相又说:
“真的很感谢您,我亲爱的医生。要是再这样睡下去,就算我的身体不要紧,可帝国和前线都需要我的继续起来工作,我不能一直睡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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