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那就是所有人都围绕着一个人转:帝国的首相阁下。而失去了首相的信任、甚至是被对方疏远,那么此人的下场就算没有暗杀者那样悲惨、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所以难怪连布鲁诺那样在胜利党中一呼百应的高官,也必须时时刻刻不离首相左右。
在进餐之前,军需总监又向医生们开玩笑似地问了一些关于养生保健方面的问题。他甚至笑着对莫里昂和温德利希说:如果有时间,希望他们能够为他也作作检查,因为他最近总觉得膝盖有毛病,不知是哪里发生了病变。温德利希看出军需总监只是跟他们闲聊,所以回答得也没有太过认真;相反是莫里昂,他如同坐在毕业考试的会场上的学生,正在接受着监考老师的监督一样。几乎每一个问题,他都要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然后才谨慎地回答皮埃尔的问题。这让温德利希感觉到,对方比起忌惮首相、忌惮布鲁诺,其实最忌惮的,还是眼前的军需总监。这是怎么回事呢?一直在背后支持莫里昂的顶头上司不是布鲁诺吗?他为什么现在会如此害怕皮埃尔呢?要知道,军需总监可不像是那种随意插手首相身边人事事务的人。
“也许,铲除那种用心险恶的小人的时候到了!”
看着面前的军需总监,温德利希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还弄不清楚皮埃尔对于莫里昂(其实就是对于其背后主人)的态度,还有对方会不会愿意为了这些事情而在首相面前出头予以说明。虽然不是政治圈中人,不过温德利希深信,这些在政治圈中浸淫已久的人,那颗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测到的。首相健康的时候,他们都尚且没有在暗中停止过彼此斗法;现在帝国的最高领袖出现了各种各样短时间内无法痊愈的疾病,他们就自然更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机会了。只不过,医生觉得犹豫的是,自己到底要选择站在那一边呢?
在吃早餐的时候,皮埃尔留心看着首相的菜谱。一盘蔬菜沙拉、一个白水煮鸡蛋,再加上两片抹花生酱的烤面包,看上去似乎比现在国内许多普通民众家庭的早餐要好一些,可是对于一国的领袖来说,这样的饮食毫无疑问能被称为“清淡”了。早在很久以前,几乎所有胜利党和政府以及军方的高层,都深知首相对于肉食是深恶痛绝的。不过,还好的是,他不会禁止身边的人进食肉类。所以,为了特意招待今天刚刚来到这里的军需总监,首相吩咐厨房,将之前别人送给他的鹿肉(当然是经过了严格检查的)做成午饭的菜肴,招呼对方。皮埃尔婉言拒绝,卡尔.海因茨笑了一笑说:
“就不要再客气了,琥珀堡这儿的鹿肉质不错,这是我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于是,婉拒到此为止。在侍从们将早餐一一摆上来的时候,皮埃尔看着首相的脸色,关切地问:
“您最近还是睡不好吗?”
“唉,这个简直成了我现在最麻烦的三个问题之一。就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如果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打上一针,甚至没办法站起来。我在健康上吃了大亏,不过这也很正常,谁让我必须得为帝国付出更多的心血和精力呢?现在就算是我的健康出现了毛病,可是我也没那个时间去顾及,毕竟,对于我自己来说,帝国的事情重要得多。”
“您不该这么想的,要是离开了您,帝国又该如何是好呢?正是要为了帝国,您才更要好好进行治疗和调养。”
“算了,趁我还有精神,咱们说点别的吧。”首相吃了一口沙拉,对于这些素食,他几十年如一日地热爱着——虽然没人敢问他是否真正打从心底里只对素食感兴趣。“现在奥登那儿怎么样了?”
随后,皮埃尔几乎没怎么用过那些早餐,而是忙着向对方讲述最近国内的形势。在他口中,首相知道了现在副首相领导的国家安全总局已经牢牢控制住当地的局势,搜捕行动也仍然在继续,而且——用副首相本人的话来说——“网已经越拉越紧”了,那些背叛者就算一时不会浮出水面,日后也肯定难逃惩罚。在国安局手里,掌握了太多太多的足以将他们致命的证据。现在暗杀者的集团早已完全分崩离析,再也不可能对帝国的形势造成影响。在提到审判方面的时候,皮埃尔犹豫了一下。这时,首相略带迟疑地看着他,说:
“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是。虽然您任命了好几位在军队中德高望重的将领作为荣誉法庭的一员,不过他们最近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很难完全按时出席审判。在首都那边,有的人开始对他们有些抱怨,说他们心里偏袒那些犯人,所以不愿出席。这让军方那边感到很为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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