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些话而已?”
“是的,只有这些。就像我们前几天听到过他们的对话那样,挺平平无奇的,不是吗?”
朱兹勒瞠目不语,关于首相与那个奥尔加.弗金娜之间的谈话,他其实在之前也曾经听到过一些。确实正如自己的下属和侍从们所说的那样,无非是一个在说着自己的理想、人生,而另一个始终在听而已。如果有的人误以为卡尔.海因茨是对奥尔加.弗金娜想入非非,那么看到他们之间相处的情形、再听到那些谈话,绝对会大失所望。而原本不应该感到奇怪的朱兹勒,是因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三言两语就说得首相不仅起床,而且欣然接受医生前来治疗,因为光听那些话,完全没有任何玄机或道理可言嘛!也许首相本来就想起来了,只不过是她刚好来撞上而已。朱兹勒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在心里又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这女人倒有点运气!”
说出这气话的,是布鲁诺身旁他的秘书。而布鲁诺只是一言不发,但没有拂袖而去——因为他还得等待首相诊治的结果,只有问清楚莫里昂关于首相的病情后,他才会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朱兹勒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的跟自己一样:那个奥尔加.弗金娜只是运气好,恰巧碰上首相心情转好罢了。有的人见胜利党中央党务委员会委员长脸色这么可怕,吓得赶紧找个借口溜到附近的房间里去了。
而在首相的卧室中,同样对此事大感意外的,还有首相的私人医生莫里昂。只是他刚刚才从恐怕害怕的地狱中回到熟悉的人世,自然不敢分心多想,只是替首相进行例行的注射和问诊。看到首相的皮肤日复一日的转为暗黄,眼睛混浊,莫里昂早知他身体健康不再,可是也没想到就算每天注射可卡因,也不能让首相再次恢复精神——仅仅是精神而已,身体上的健康可不敢想了。
“您肯定很累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希望您每天的工作量能够适当减少,这样才能让您拥有一个好的睡眠,而好的睡眠,才能让您……”
“哎呀,行啦行啦,我的医生,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可是我睡着的时候,帝国该怎么办呢?那些工作又该怎么样呢?它们都需要我,所以就算我病得再重,也不能缺席工作!”
对此,莫里昂不好再劝,只能连连点头。他看着驼背、喘着气的首相,心里有疑问,却始终不敢问出口。他跟外头等候的那些人一样,都万分好奇,为什么那个路德尼亚女人一来,首相就愿意起来并且接受注射看病了呢?在首相站起来穿上外套的时候,他听到帝国的最高领袖一边在侍从的帮助下、将手往袖子里钻,一边轻声说:
“是啊,都已经这么晚了,要是我再不工作,这可不行……幸好那个女孩来提醒我,不然我倒真忘了……”
“您是说……”
一时忘记了忌讳的莫里昂,刚说了半句,马上又将话往肚子里咽。没想到,首相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似的,只是顺口说:
“是啊,我只记得自己休息,怎么连工作和时间都忘了,那个女孩是来告诉我,要是再不起来,可就晚啦,她倒细心啊,知道我放不下那些工作。况且,大家连早餐都已经用完了,而我却还躺在这儿想睡觉,这像话吗!得起来啦,得起来,工作才是我的全部生活……”
原来那个奥尔加.弗金娜所提及的那些时间、早餐什么的,让首相明白了工作时间早已开始,再不起床就真的晚了!莫里昂偷偷地瞥了一眼首相,心想:
“这到底是首相本人心里所想的暗示、无意中被那个女人影射出来了呢?还是说那个女人是故意用那种方式来旁敲侧击、提醒首相的呢?或者说,只是首相正好想起了时间已晚、而那个女人又正好来到,仅此而已了呢?不过也有点说不过去,首相并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生活起居,那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来到自己卧室、看到他刚起床后的疲惫样子,也没有发火呢?”
越想下去,莫里昂就越觉得困惑不解,大概只有首相或奥尔加本人,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到底有一种怎样的力量,能够促使最近脾气极差、心情恶劣的首相居然接受了她的意见,不再一味地拒绝治疗了。可是不管怎么看,这两个仿佛来自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能够偶尔坐在一起交谈,甚至还能够对彼此发挥作用(现在看来是一方对一方有影响,而且在外人看来还是身处弱势的一方在对强势的一方起作用),这本身就已经够让他们周围的人觉得大吃一惊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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