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迅速驶去。而在这个时候,桥对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尤琛不顾危险,将头钻出炮塔——在他的头顶上方,子弹掠过空中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用望远镜一看,发现桥对面的艾军,有好几个士兵将一门反坦克炮推到桥面上,对准正冲过来的奥军凯尔贝洛斯坦克发了一炮。。那一炮虽然击中了凯尔贝洛斯的右侧,可是并没有击中它,只是被它的装甲弹开,仅仅只是在坦克的身上留下一个浅坑。但是这样的惊险并没有停止,艾军操纵着反坦克炮的士兵马上又行动起来,对准这辆奥军坦克再次发炮。这次它的炮弹偏向下方,钻进了凯尔贝洛斯的底部——那儿是坦克防御力最薄弱之处——顿时,凯尔贝洛斯停了下来,里面传出阵阵闷响,之后火焰和黑烟将这辆失去动力和战斗力的坦克包围住。一辆奥军的坦克就此报废在桥上,而后面那辆自己人的坦克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绕过被击中的凯尔贝洛斯,直接冲上来与那门敌军的反坦克炮对轰。一炮就击中了敌人和那门炮,反坦克炮的几名艾军士兵正如他们之前干掉的凯尔贝洛斯中的坦克兵一样,消失在火焰与浓烟之中。
这下子,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奥军的坦克了。它们全速冲向对岸,希望干掉手握引爆器的艾尼亚工兵。正当敌人的火力稍有减弱、尤琛钻出凯尔贝洛斯的炮塔想亲眼看着自己人的坦克成功过桥之际,一声压倒了战场上所有交火声与惨叫声的巨响,贯穿了他的耳膜。在尤琛的面前,那座看上去十分坚固的现代化铁索钢桥,正如它在穆勒河面上的另外两个同伴那样,被艾尼亚人的炸药炸得粉身碎骨。桥身在炸药的热力和爆炸中扭曲、断裂,最后在穆勒河上冒出冲天的火球,燃烧着坠入河中。被它一起带走的,除了这座桥,还有好三四辆原本希望冲过河去占领目标的奥军坦克。现在,一切都被改变了。
此时已经是接近12月17日中午的11点45分左右,天空中的光芒,要比早晨的时候来得光亮些。可是这些光芒都已经无法落入尤琛的眼中,他的眼里,只能看到那座被炸碎的桥梁,还有那已经没有任何桥梁连接两岸的空荡荡河面。虽然敌军的炮火仍然在朝他们还击,虽然奥军在坦克和火力方面占有优势,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没有了桥梁,他的队伍就只能止步于此。面对着这功败垂成的一幕,尤琛却不能捶胸顿足大哭大喊来发泄胸中的郁闷和沮丧之情,因为他是指挥官,必须得再想别的办法通过穆勒河。事实上,尤琛已经做到了师部交待给他的任务:来到穆勒河,而且不是只有一个人、一辆坦克来到这儿,而是带着几乎是出发时整个团的兵力来到了此地。但尤琛知道,只要他们的部队一天没法过河,那就不能算是完成任务。
河对面的艾军那不大猛烈的炮火,此时看来,更像是敌人有意的嘲讽:看看吧,就算你们的兵力比我们多、火力比我们强,可是我们照样能够赶在你们前头将桥炸掉!面对着这种落败,尤琛只能下令:
“调头!继续往北,寻找过河的桥梁!”
在离开没有三座桥的三桥镇的时候,尤琛强自压抑着满腔的悲愤:只差那么一点啊,只是那么一点而已!要是他们没有在路上耽搁、要是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将坦克驶过桥梁,那么今天的战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到头来,他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能够足以让他们所有车辆安然通过的桥梁被一一炸毁,从而不得不离开那里,再次踏上寻桥之旅。这样的结果,尤琛都如此心有不甘,就更不用提别的官兵了。而且他们这次夺桥失败,还赔上了五辆坦克,更令人沮丧了。
在无线电中,副团长巴列茨询问下一个目标——刚才要是他的坦克前进得再快些,恐怕现在沉没在穆勒河中的奥军坦克残骸,就有他的一部分了。尤琛回答说:
“往北的诺兹镇是我们下一个目的地,要是还来得及的话……”
诺兹镇与三桥镇一样,都是横跨穆勒河两岸的小镇。当然,它也拥有着属于镇上的桥梁。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役之后,奥军的指挥官并没有把握:驻守在三桥镇的艾军也许已经将情况通知了友军,让他们在自己的部队赶到之前将桥炸掉。尤琛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他的心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失败中,为那样的结果感到既不平又恨得咬牙切齿。好像明白他的心理似的,巴列茨在耳机那头说:
“我们的脚步也不弱,看看到底是他们的手快,还是我们的坦克快吧!”
尤琛哼了一声,权当是以笑声来回答对方。刚才的那场战斗,难道我们的坦克会比敌人慢了吗?可是照样失败了,因为敌人不怕死地来狙击我们的坦克,害得它们在桥面上又耽搁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可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就足以改写整个战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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