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座挨着李长安,李长安也不理他,自顾自在手机上回信息,三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沉默直到前面校门口孙承稷走出校门张望,应该是在找他们的车。
李长安解了安全带下车前,狠狠瞪了一眼九黎,手上还故意做了一个之前电梯口说的那个扒龙筋的动作。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车上就剩下李队长和九黎两人。
:“你我之前应该不认识,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敌意?”李队长从口袋里摸出烟,在车上点了一根烟,手携着烟放在车窗外。
九黎眼神没有离开过车窗外不远处李长安的身影,她正招手示意让孙承稷走过来,此刻九黎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前座的人,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前面李队长继续说道:“我手上办的案子不少,也有一些陈年旧案,哪一件和你有关?还是和陈师傅有关?因为她喜欢我?”
此刻李队长故意的,他故意用话刺激他,刑侦习惯让他从眼神和动作知道这位九黎非常在意陈师傅,陈师傅身上的秘密他昨晚并没有听到答案,也许能从这位身上知道一点细枝末节。
最后这句话音刚落,他却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生物本能在告诉自己此刻有生命危险,仿佛羊遇到了狼一般,他对生死之间的感觉非常敏锐,这感觉就好像面前有一柄贴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枪,里面子弹已上膛待发,自己已被手枪抵着,千钧一发之间生死徘徊的感觉。
他缓缓回过头看向后座此人,两人双目互视,若说之前的九黎就像烈焰焚烧的火焰一般情绪浮动,那此时的他就像一把待出鞘的长剑,锋芒与杀意内敛,眼底如斑斓死水一般直视自己,自己宛如已死之物。
这一眼,让李队长身上鸡皮疙瘩十分莫名的一层一层冒出。
九黎打开车门,站在车旁未出一言。
李长安看到孙承稷朝这边走近了,看到九黎站在车外,李长安便指了指副驾驶位置说:“孙承稷你坐副驾驶吧,去完医院之后我们一起去见墨苔。”
孙承稷走了几步到近前,他十分乖巧的点点头,他今日脸色尤其苍白,冬日滴水成冰的日子,他身上依旧十分单薄,一件校服外套,里面穿了两三件很薄的里衣,间歇的搓着手,双指尖手有细小裂纹,前几日看到的时候手上还没有今日这般严重。
李长安从兜里掏出刚刚医院顺手买的暖宝宝,塞到他手里:“上车吧,坐前面,前面暖气足一点,我今天早上去医院拆石膏,顺便买了今日晚饭,上次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
孙承稷路上已经看到她发的消息,只是李长安态度坚决不肯退步,他便同意了。
九黎站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倒是十分体贴开了后车门,让她先上车。
三人一同上车后,李长安边系安全带边说:“李队长,麻烦暖气开高点,我们直接去医院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