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愈见钱氏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安慰了几句,打发她去收拾行装,自己单独留下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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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见,陈愈似乎苍老了许多,靠坐在八仙椅上,神情疲惫不堪:“清儿,爹要去开封府。这些日子你留在家里好好看着你娘和弟弟。平日里你让明阳多留个心眼,万一……你名下食铺的事情,莫再让人知道了。”
“爹,您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和二叔有牵连?您去京里是找姑奶奶吗?”沐清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偏偏这时候出了这档子大事。
“你怎么知道?”
“我只知道茶楼里出了事,是二伯和四哥搞得鬼。”
“造孽,都是你二伯!你二伯联合李家,半路劫了咱们家今年的茶货,准备扳倒你大伯。你大伯早已察觉,拿了他与李家合伙倒卖私茶的证据,呈给了你大翁翁,准备拿了李家报官。”
“结果李家不知从哪里得了证据,反咬咱们家一口,说你大翁翁当年与叛军勾结。你二伯怕事跑了……至今还不知躲在哪里。”
陈愈仰面望着头顶的房梁,兄弟之间走到这一步,引狼入室,真是家门不幸!
沐清一面听,一面暗自思酌,这事不简单,李家是要彻底扳倒咱们家,他家背后有谁撑腰?
“看这情形,李家怕是谋算已久了。”
“你大伯查出,是李家攀上京里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原为杨怀忠旧部之后,他爹当年死在王均叛乱之中。”
沐清问道:“您意思说,那位大人暗中授意是为了替他爹爹报仇?但大翁翁到底做了那事没有?”有没有证据是一回事,做没做才是关键。
“唉,你大翁翁说当年王均那是明抢,咱们行商的哪里敢说个不字。李家栽赃陷害。昨夜,我与你大伯去了趟牢里,知府那边有心无力。回来后就一直在商量对策,唯今之计,爹去京里走动。杭州有你大伯守着,你二伯娘与爹同去。”
“二伯出事失了踪,她还愿意出手帮忙?”
“二伯他若不与李家透露,李家也不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罪名一旦成立,咱们一家都跑不了。二伯是吓怕了才跑的。这时候,你二伯娘再糊涂,也不会不知轻重。这次去,你二伯娘去找她大哥,爹去找你姑奶奶,还有马家也要求上一求了。”
陈愈招呼沐清近前,吩咐道:“清儿,如若真有个万一……你便带着你娘和弟弟离开杭州避避风头。”
“爹,清儿明白。我也知事态严重,但不到最后那步,清儿是不会走的。爹你也放宽心,姑奶奶家和马家都不是普通的人家,相信这次定能逢凶化吉。爹,你且等等,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沐清想起了老太君给她留下的私房,起身回房取了来。
“这节骨眼上,钱财都是身外物。这次二伯这么一折腾,家里的现钱也剩不下多少。这十万贯是老太君给我留下的嫁妆,爹你拿着,这次上京用钱的地方多了。”
“清儿——”陈愈看着女儿递给自己的一叠银票,眼眶湿润,“难为你了,日后……日后爹定想法子给你补上。”
“爹,你这说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家散了,要钱有何用?”
“是啊,咱们陈家不能散了……爹这次去定能救你大翁翁出来!”
翌日,陈愈与周氏离开了杭州,匆匆往京城去了。陈家众人翘首相送,只盼着他们二人能早日传回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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