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有求。正如清儿恼我与别家娘子见面,我亦不喜有人因渴慕你而亲近你。以前我不懂那些痴男怨女的情爱之事,如今自己身处其中,便也懂了。”
纵使再无欲无求的男人只要是身在世间,便对某些东西有着执着而强烈的占有欲,未必从开始就有,但是可能日久天长,衍生而出。舒泓亦是如此。
沐清心道,想来是因白钰的事,推己度人,舒泓不喜自己与白钰亲近,是因为白钰对自己有情,换做自己也会霸道地想要舒泓不与别的女人交往甚密,只爱自己。
“呵呵,不与你争嘴。我日后注意便是。”沐清撇撇嘴,算做认可舒泓的话。
“多吃些,近来清减了。”舒泓夹了块鱼肉放在沐清碗里,“等我回来,可要吃得胖些。本来就是个干柴棍,抱着硌手,万不可再瘦成树枝了。”
刚才还正经八百,现在又换上副调笑的嘴脸,沐清被舒泓气得没话讲,自己是说不过他,闷着头吃饭,不再吭声。
这初夏暗夜里,沐清与舒泓共进了二人第一顿中式烛光晚餐,虽然没多言语,可从始至终二人的唇角都含着笑意。
两人用过晚膳,宫里有人来寻舒泓。
舒泓去后,沐清则让人摆上茶具,自斟自饮。舒泓回来后,沐清已喝过三巡。她重新换了茶叶,为舒泓泡茶。
铜壶坐在红泥小炉上,腹内咕嘟咕嘟发出声响,壶口白雾飘散出来,袅袅娜娜,幻化成薄纱。
“且饮!”
沐清递上白瓷小杯,随着素手皓腕轻舒,一股淡淡的茶香,飘进舒泓的鼻腔,说不出的清新淡雅。舒泓不知是杯中清汤飘香还是美人指间余香,只觉得那股悠远宁静的香气涤尽了满身烦躁,让你的心不自觉也平静了下来。
抬头看见沐清的脸因为热气微微泛红,水嫩地如同晨起沾湿露水的夏荷。舒泓点点头,“同饮!”
两人静静坐在亭中,边饮茶边听着耳边蝉鸣虫叫,好不惬意。
“舒泓。”
沐清很正式地唤了一声,舒泓微感诧异,“嗯?何事?”
“太后寻你?”
“嗯,交待我往蜀地给她族中带些礼品,刚刚派人送来清单。”
不是沐清敏感,只是舒泓走时眼中的阴翳没逃过她眼睛。她总觉得太后对待舒泓的态度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事我不甚明白,既然太后派你替她回乡祭祖,你拒绝她的赐婚,她也不怪罪于你,这些足见她对你的信任和喜爱。我奇怪,为何她不尊重你的意思,非要为你另择亲事?”
舒泓没想到沐清有此一问,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亦不知。”
虽然舒泓说他不知,可他那表情分明就是有难言之隐。
沐清更加起疑,思及诸事,总觉所爱之人对自己有所隐瞒,愠怒道:“你说过要我信你,我信你便是。我不愿我们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我要的是比翼齐飞不离不弃。”
沐清缓和了语气,平静地说:“这些日子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是从别处听来的。你从未与我细细讲过。我明知你有事隐瞒我,可我却不敢追问,怕加重你的负担。可有些事不让我知道未必就是对我好。我不想你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一切。我既认定你,你也认定我,就该与你共同分享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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