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隐隐的闷,很难受,我也不知道如何成了这样。”
“佛祖当初在菩提树下修禅,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因为踩死,他会心疼。你知道佛祖为什么会心疼吗?”玄机低头看着萧婆娑,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上多了很多的人气。
“不知道。”
“因为佛祖心中有爱,他对于终生皆有爱,这个世上,伤了谁,他都会痛。”
萧婆娑愣在了那里,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从静安堂回来萧婆娑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西侧殿,在她面前的案几上铺着一道明黄色锦缎,上面用漂亮的梅花小篆写着将萧紫苏封为采女的诏书,而在案几的右上角放着那方象征皇后权利的玉玺。
她抬起了手,轻轻的贴在了左边的胸口上,那里隐隐的疼,不厉害,可是却绵长的让人无法忽视。这是她的疼,还是萧皇后的疼?
玄机说,因为有爱,所以才会疼。
这可真荒唐啊,她何时爱过杨广呢?真是,太荒唐了。
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萧婆娑两只手拿起了玉玺,在那朱砂泥上按了一下,接着就将玉玺举到了那张诏书的上方。可是,在距离诏书不过半寸的距离的时候,她却始终按不下去。
真是很荒唐啊。
萧婆娑是个多么潇洒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事而裹足不前呢?她不是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吗?她不是永远都在不停的前进吗?如何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停下来?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加的清楚了,这纠纠缠缠的男女之情,她要不起,更耗不起,她要的只是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大隋的快乐。是的,最高点。
甚至是,是在杨广的上面。
一切都是值得的吧。她这样告诉自己,甚至忽略掉胸口那尖利的疼。
她微微的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将玉玺按了下去。假装忘记了在胸口里那狠狠刺进去的疼,是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
安仁殿,她曾经在这里驻足过,可是,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停在这里了。她揭开了玉玺,放回了远处,在那份诏书上,鲜红的朱砂颜色,就犹如她此刻决绝的心。
是的,不爱,就不会疼了。
“安平秋,将这诏书给陛下送去,说是,我今天起晚了,所以,这诏书送去的迟了些。”萧婆娑轻轻的将那朱砂印吹干,微笑的将那份诏书卷起来,递给了一边的安平秋。
安平秋一边接过了诏书,一边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皇后,这才弯腰走了下去。
萧婆娑坐了一会,猛得跳了起来:“碧珠!若瑾!给我找乐师来!”
杨广看着安平秋送上来这份诏书,那鲜红色的朱砂印就似乎是流血的伤口,横在那里触目惊心。他看了一会,这才抬头说:“皇后就没有说别的吗?”
“回陛下,娘娘什么都没有说。”安平秋摇摇头。
甘露殿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也无法都修补如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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