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远古章鱼【下】

    老人举了个例子，“六足豹斗不过狮头象；帝王鳄打不过霸蛛龙；红级魔兽赢不了橙级，但橙级又战不胜红级王冠……这就是规律。世间的规律统统收集起来，便是规则，创世神定下的唯一法则。可是小友，低级就一定战不胜高级么？”

    “自然不会。”此事发生在他身上已经太多太多，银冠庞大巴洛西不就死在索薇儿的毒箭下？“所以，我们将诸如此类违背一般规律的事情称为【X事件】。而主导X事件的人，我们就称为X因素。”

    “……”楚雨似乎抓住了什么。“说说这次任务吧。”“先前我们预测了许多次，但最后的结果都令人惋惜。大陆上没有一个英雄能够完成关闭时空裂缝的任务。”“为什么？”既然纳尼亚星球所有英雄都无法完成的任务，为何会找上自己？“蛛后将那里变成了她的领域，神的领域。”楚雨默认，以他现在对世界的认知，他知道想在神的领域中弑神，简直是妄想。神的领域是神创造的世界，在那里他是规则唯一的制定者。所以只要蛛后写一条‘永远不死’的规则，再强悍的英雄也无法在深渊魔网杀死她。“正像您说的那样，占星术占卜的是最可能发生的未来，所以你们需要一个X因素来打破规则。”

    “是这样。”一切都明白了。因为楚雨的命运不受纳尼亚世界规则的约束，所以就成为弑神计划中最重要的X因素。“你的命运在不同的世界，我剪断自己的命运线抛入时空裂缝，于是就有了你。”怎么听起来像是‘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的预言？“这么说当时给我卡片的老乞丐不是上帝而是你？”“不，应该是他。请原谅，我的记忆只到牢笼完成的那一刻。”“既然您不知道，为何说给我卡片的是上帝？”“只有他能跨越时空而不引发位面的混乱。”“原来是这样。”楚雨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是我最后的任务么？”

    “原则上是的。”“……”如此回答绝不会令楚雨满意。虽然这是一位占星师的标准答案。“焊接两块大陆是最后的任务，不过我不知道命运之门会最终将你送到哪。”“为什么？”“看看所有与你相关的命运线吧。”由封印在护手中的魔卡射出的红线正指向小卡士的眉心，这是纳尼亚大陆与他相关的生命。“因为你的不确定性，所以和你签约的卡宠的命运也变的不确定起来。比如说她吧，若是没有你，现在的火神依旧是那个四处掉渣的老旧魔像，更会在不到百年的时光中彻底燃尽火种；还有美丽的人鱼公主，没有你她会继承母亲的衣钵，成为石溪的主人，终生不会踏足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多的仙灵，事实上若是没遇见你，她们中已经有人死掉了…”“这又如何？”“你在这里有了牵挂，而命运之门会带你去的正是你最牵挂的地方。”老者见楚雨皱起眉头识相的闭嘴，或者是自己太较真了吧。

    “大师，说说眼前的任务吧。”楚雨很快振作起来，“这枚指环是尼伯龙根的指环么？”“是，但还少一个。”“指环是一对？”“嗯，准确的说是双环。”“另外半边在哪？”“在另一个阿尔贝里希手中。”“令一个辉光占星师？！”大师难道是双胞胎？“不，他叫暗幕占星师。”“暗幕占星师？”楚雨隐隐猜到了什么。果然，灵魂碎片继续道，“他是从辉光占星师身上分裂出的人格，与照耀文明的辉光相反，他代表着一切罪恶的部分。”“人格为何会分裂？”“当大师斩断命运线时，也同时斩去了黑暗部分的人格。”“那个…暗幕占星师现在在哪？”楚雨觉得不妙。

    “逃走了，他趁大师控制命运线穿越时空的紧要关头逃离了这个位面。”“逃离了位面？”晕死，那还有甚机会。“嗯。不过因他一时贪念掠去了尼伯龙根单环，让追踪成为可能。”“明白了，两枚指环间也有联系。”“如何才能找到他？”“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召龙拱门？”“有座废弃的。”“就是它了！事实上那是一座失去坐标的传送门。若用远古章鱼献祭，便能成功激活。”“……”貌似阿尔贝里希早已设计好一切啊。“如何才能杀死章鱼？”“很简单，只要启动祭坛，整座牢笼就会塌陷，尖利的晶柱会刺穿章鱼的头颅，完成献祭。”

    “还有这张用于记录的魔法卷轴，你会需要它的。”所有问题交代完毕，楚雨按照水晶球的指示启动了祭坛。献祭上的魔纹早已刻画，圆锥形的牢笼迅速坍塌，锋利的尖刺倒插入章鱼大脑，杀死了令鲛人伤亡惨重的掠食者。楚雨在见到指环的那一刻就知道鲛人酋长欺骗了自己。大师从未将指环交给鲛人，自然也不会放在所谓的部落宝库中。但楚雨没多少愤怒，因为鲛人也是为了生存，而这条大章鱼更是自己必须解决的问题。蔓延的血水染红了整座海沟，镌刻在晶柱上的魔纹饱尝鲜血变的越发赤红起来。章鱼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法阵吸干，刻满鲜亮符文的晶柱放射出夺目光线。道道光线直冲海面，射向楚雨临来的峭壁，汇入废弃召龙拱门后的通道内。渐被魔法充盈的石壁荡起变幻的涟漪，弯曲的时空迅速塌陷，在拱门内形成一座椭圆型的魔法门。一直闭眼操控的大师猛然点向指环，暴起的红线直投魔门而去。“去吧。”耗尽能量的虚影随即淡去，水晶球仿佛大章鱼失明的独眼，泛起浓浓的白雾。

    “呼~”将水晶球等物收入囊中，楚雨望着开始坍塌的宫殿长出一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