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雷东风能任命端木拓为狂澜军的骑兵师团长,一方面是是因为他是正规军校毕业,懂的练兵之法,而且常年担任中下级军官,为人又识大体;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收服原来那些隶属于端木家玄武军团藤甲骑兵的心。
真从内心上将,虽然对他一视同仁,但也没有做到像对李炎、荆展那般委以重任,很多时候只是让他带兵行军,到不是有意闲置,实在是那时间雷东风手下可用的勇将太多。
而这次雷东风委任端木拓为突袭的阵前总统领,也是无奈中的选择。
陈重为人豪勇、不失谨慎,但毕竟草莽出身,冲锋陷阵还可,临阵决断却非他所长;关怒白是大将之才,但毕竟年少,而且为人多少有些倨傲冲动,让他领兵,陈重表面不说。暗中肯定不服气。
而斯泰拉和阿尔斯都缺少不得,雷东风就看中了领军的经验和阵前的指挥能力都还算丰富,而且有临阵决断能力的端木拓。
这些,端木拓其实都有所察觉,但端木拓为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忍耐,且不争不抢,他其实没那么重的名利之心。当年他在端木家,也只算偏支远房,没有自暴自弃,勤学苦练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一点的日子,这种踏实肯干也为端木成所赞赏。
来到雷东风军中。他也一样如此,他自知自己没有李炎、江筑英那般勇武过人,也不像荆展那般是跟随雷东风出生入死过来的嫡系。
更何况雷东风待他不薄,直接提升他为师团长,而且是实打实的交给了他一个师团的兵力,这些都让他感恩在心。
因此,这一日,端木拓已然有了为狂澜军,为汉兵尽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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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内的气愤一时间变得尴尬无比,时间慢慢流逝,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侦骑一次次出现,每一次带来的消息都是金山府危在旦夕,而且条顿大军已经攻进城内。
期间关怒白再次请战,仍然被端木拓所拒。
直到侦骑再次出现:“大人,敌人前军出现异动,竟然开始撤出城门……而且条顿人似乎和其他国家人马生了争执,伯格曼已经准备出营,前去弹压。”
“就是现在了!”端木拓一击掌,看了一脸凝重的陈重和一脸怒意的关怒白一眼。
“轻侯,此战你为先锋,一定要直捣中军,最好能当场斩杀那联军统帅伯格曼;清策,你为策应要尽量拖延营内敌人,四处放火,同时广布旌旗,大造声势,并且不要让敌人攻击轻侯。”
“那端木师团你做什么?”关怒白有些不满道。
“我自带其余人马为你们拦截攻城的敌军,防止他们回救大营。”端木拓淡淡道。
什么?关怒白闻听此言,脸上的轻视和怒意迅退去,变成了惊讶和敬佩。
关怒白现在已经明白知道,现在西方联军大营内不过是万余辎重兵,端木拓只派自己阻拦他们骚扰陈重,并且假作疑兵的任务并不。
而陈重带人突袭伯格曼的任务虽然不易,但只要能突袭迅,同样可能一战而下。
但端木拓自己带领人马阻挠联军大军回援伯格曼才是十死无生的任务。
关怒白一见端木拓如此安排,之前对端木拓的几分轻视立刻变为了敬重。
“端木师团。还是我担当拦截敌人的任务吧。”关怒白道。
其实关怒白这种人很好结交,只要你是条汉子,有情有义,他就当你是朋友。
端木拓看着关怒白眼中的激烈,微笑道:“清策,你还年轻,而且我也好久没活动这身子骨里,都快闲出锈来了。”
“可是,师团长,你这样一去,怕是……”关怒白眼圈一红。
“十死九生么?我知道,你们也不必劝我,这是我的决定,是命令!”端木拓正色道。
见两人还要说什么,端木拓忽然轻声自语道:“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九……”
然后又自嘲的笑道“蒙战蒙天裂你们知道么?”
陈重和关怒白闻言,点点头,蒙战是谁,帝国谁人不知,那可是帝都军部都承认的抗敌英雄,潼关之下,风陵渡旁一声杀敌,绝对可以名传青史了,更是关怒白这种少壮军人心中的楷模,也是陈重这种草莽出身最敬重的英雄。
端木拓也不耽搁,急急的说起来:“我和蒙战是西南讲武堂的同学,也一直明争暗斗,我没有赢他,他也没有胜我,但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帝国的英雄,我端木拓却碌碌无为。雷军团敬我如宾,我虽不才,却也要回报一二,今日一战不为其他,就是为我自己正名,我端木拓也是条汉子,不比蒙战差,如果我真有不测,请两位转告雷军团,我感激他,但我真的不想他如此敬我,我宁愿走那战场上杀敌的小卒。”
我甘为小卒,虽身份卑微,然男儿上阵,步步向前,可曾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