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的张王氏。
张王氏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
“郁儿,你来帮我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苏晴眸又对郁儿说道,一扭头,见牛娃正在门外焦急地张望着,脸色沉了沉,“你先出去,我们要给她换衣服。”
牛娃连忙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用温水给桃花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又让张王氏熬了一些糖姜水给她喝了下去,桃花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慢慢地醒转了过来。当得知自己被救了之后,伏在炕上痛哭失声,“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去死吧,我已经不想活了……”
张王氏憋了半天了,此时才开口问道:“桃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桃花不理会她,伏在炕上不断地哭着。
“云姑,郁儿,你们在这里照顾桃花。”苏晴眸下了炕,看了张王氏一眼,“你跟我来。”
张王氏答应了一声,跟苏晴眸来到东屋。见知县大人的脸色不好看,她心里也慌乱起来。
“张王氏,本官问你……”苏晴眸虽然是知县,可毕竟也是未嫁女子,对某些问题还是有些忌讳的,可是事关人命,她又不得不问,“桃花跟张宝可曾圆房?”
张王氏没想到苏晴眸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又犹豫着不说话。
“说!”苏晴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没有!”张王氏被吓了一跳,脱口说道。
苏晴眸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张王氏都这么说了,看来自己的猜测无情地变成了事实。“桃花有了身孕了!”她缓缓地说道。
“啊?!”张王氏大吃一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苏晴眸没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张王氏失神落魄地坐了半晌,慢慢地爬起来,跪在苏晴眸跟前,哭道:“大人,张老憨是我杀死的,您带我回去治罪吧。您只要杀了我就好,不要问情由,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
“张老憨真的是你杀的吗?”苏晴眸盯着她问道。
张王氏点了点头,“是,是我杀的。那天夜里我骗他说桃花会和牛娃到江边私会,他果然急急忙忙地去了。我偷偷地跟在他后面,到了江边我就用绳子把他勒死了,然后推到江里去了。是我,是我杀了他啊……”
“那你杀他所用的绳子呢?”
“被我扔进江里去了……”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又拍了一下桌子,“大胆张王氏,你竟敢欺骗本官,那张老憨分明是被人用刀刺死的,你为何说是用绳子勒死的?”
“不是,大人,我真的是用绳子勒死了他,没有用刀啊。”张王氏连忙说道,“我不敢欺骗大人,我真的是用绳子把他勒死了,推进江里去的……”
苏晴眸沉默了半晌,缓和了语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可是你的丈夫!”
张王氏不住地摇头,“大人您不要问,不要问,反正人就是我杀的,您带我回去治罪砍头吧……只是,只是不要让桃花离开张家,她走了我们宝儿该怎么办啊?他脑子不好使,又没爹没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苏晴眸久久地望着她,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出门来,吩咐衙役将张家三口人和牛娃一并带回衙门。又派人去老和庄通知小云,领了张老憨的尸首回去埋葬。
苏晴眸吩咐人将张王氏和牛娃关进大牢,将桃花和张宝安置在后宅,雇了两个婆子看守照顾,却迟迟不肯结案,甚至连提都不提一句。
这样一连过了几天,秦云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大人,那张老憨真的是张王氏杀的吗?”
“应该没错了,我们一直都没有说张老憨是怎么死的,若不是张王氏杀的,她也不会知道张老憨是被绳子勒死的。”苏晴眸淡淡地回答。
“那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丈夫啊?”这才是秦云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苏晴眸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大人,你到底怎么了?”秦云姑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既然张王氏都已经承认了,你为什么迟迟不肯结案呢?”
“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苏晴眸云淡风轻地说道。
秦云姑跟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对案子犹豫不决。不过她相信苏晴眸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便不再追问了。
“小姐,有一个奇怪的人送了一封信来。”郁儿匆匆地跑进来,递给苏晴眸一封信。
苏晴眸接过信看了一眼,上面什么也没写,不由得感觉奇怪,“那送信的人呢?”
“他放下信就走了,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只说把这封信交给青溪知县苏大人,然后就跑掉了!”
苏晴眸连忙除去蜡泥,抽出信来看了几眼,脸色登时变了。
“小姐,怎么了?”郁儿追问道,“是谁写来的信啊?信上都说了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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