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炀捂着自己的伤口,转身往屋里走去:“把那只狗一起抬进来。流霞,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话音才落,就看到流霞出现在院子一角的黑暗处,探出头,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了下,追在巫炀身后:“可算走了。巫炀,快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玄麒看一眼沈天晖,问:“怎么抬?你抬头还是我抬头?”
“抬什么抬,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哪个,过来扶一把,我自己能走。”贪狼身上的鳞甲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嚷嚷着伸出了没有受伤的手。
尽管是这样说,但玄麒和沈天晖合力,费了不少劲才将他扶站起来,然后,再由沈天晖架着,慢慢走到屋里。
巫炀照例是坐在窗台上的,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已经有所好转的脸色又苍白起来,微微有些喘,流霞担忧地站在他身边,妙妙则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走开走开。”贪狼挥挥手把妙妙赶开,哎哟一声,大喇喇地躺到了沙发上。
房间里也是一片狼藉,能砸的几乎都砸完了,差不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玄麒是前所未有的心疼,磨磨蹭蹭地每捡起一件碎片就叹口气。
“别唉声叹气的了,明天我给你们去买新的。”沈天晖忍不住的好笑,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
但这话也没有让玄麒完全释然,虽然动作快了不少,依然还是瘪着嘴。
“青鸾,丫头,给我倒杯水,渴得很。”贪狼在沙发上咋咋呼呼地叫开了。
“喝什么喝,你不怕水从肚子上的洞里漏出来呀?”玄麒正心里不舒服着,忍不住冲了他一句。
“别喝水,想死是不是。”流霞阻止了正要去倒水的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针筒,又开打个纸盒,拿了里面的药水开始往针管里抽。
“什么东西?”玄麒凑了过去。
“葡萄糖。”流霞回答,“失血多了,觉得口渴是正常,推点葡萄糖就好了。”
“呀,真了不起,连西医都会了。”玄麒啧啧地夸奖道。
“那是。”流霞得意起来,弹了弹针管,“也不看看姐姐是谁。”
然后,又拿根止血带绑到贪狼手臂上:“握拳。”
“你想干嘛?”贪狼看着针头,竟有些瑟缩。
“躲什么躲,刚才多英雄,现在怎么变狗熊了。”流霞说着,用力拉过贪狼的手臂,拍两下,一针扎了进去,“别乱动,万一针断在里面,有你受的。”
贪狼听到这话,真的不敢动了,但嘴里仍兀自嚷嚷个没完:“这是什么东西?什么糖?你往我经脉里弄些糖水干什么?”
流霞不理他,慢慢将一针管葡萄糖推完,才说:“怕什么,姐姐要是想害你,你早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说到被害,贪狼突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小狐狸,你往刚才的伤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疼?”
“上药哪有不疼的。”流霞轻描淡写的,又拿出了药瓶和纱布绷带等,“你肚子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处理,会比刚才更疼。”
“不处理会怎么样?”没等贪狼答话,玄麒就开口问道。
流霞横他一眼:“不清楚,不好说,谁知道化蛇尾巴上有没有毒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处理的话,到时候烂了可别怨我。”
“那……来吧。”贪狼眼睛一闭,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流霞微微笑起来,我想,这次,又有人要受罪了。
而接下来的整个过程,都证实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清洗,到缝合,到上药,再到包扎,流霞的动作,看起来无一不是恶狠狠的,如果给她一个盐瓶,我毫不怀疑她会乐呵呵地在贪狼的伤口上撒上一点。
“你药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伤口处理完之后很久,贪狼还在嘶嘶吸着凉气。
“盐。”流霞人冲他嫣然一笑,“第一次见面,你打在我肚子上那一下,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我几乎昏倒,原来,撒盐的主意,她早就想到了,真是个记仇的人。
“你……哎哟!”贪狼气得跳了起来,怎奈一牵到伤口,立刻被疼得再度躺下,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我哪天全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剁下你的九条尾巴,给咱们一人做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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