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泉湖三十一岛顺利收复之后,一行人并没有离开这拜香教分舵,而楚歌也足足在芦泉岛上的房间床上躺够了三天。这次却不是她的寒症的原因——毕竟虽然实施了两次极其耗费精力的催眠,但有附子酒这样对症的药物在,又有武青这样熟练于内力驱寒毒的高手在。
她这次的病症,竟然就是普通的风寒。她不是武功高手有内力护体,又在古墓那样阴寒的地方出出进进,还在凌晨的湖边吹风——大夫是这样说的。不过只有楚歌自己知道,在她的心底,到底存了几分“躲”的意思在。
在她“躲”的这三天里,段南羽从古墓中被带出,和辛锋寒辛月姐弟等人一起隔离关押,而楚歌只是通过谢聆春吩咐好生看待,便置之不理。在她“躲”的这三天里,武青几次要求相见,以便就近照顾,都被她以“公事为重”这样的理由拒绝掉。甚至流丹,甚至谢聆春……她对他们分别提出了要求,让他们各自去忙,而她自己,独自一个赖在床上,“养病”。
“烦请通禀一下小侯爷,就说有西南战事商讨。”
门外说话的,一定是谢聆春,只有他,不肯顾忌楚歌的“静养”要求,一再地用战事为借口,不厌其烦地来打扰“病”中的楚歌。
在门开的那瞬间,面向床里假寐的楚歌不等外面的人传话,低声叹息一样地说:“让他进来吧。”
接着是郑石的声音:“请。”
郑石从这段时间遇到这些事之后,整个人都有所改变,变得更加严肃,更加沉默,也更加地厉杀……不变的只有,他对端木兴的忠诚,对端木兴命令一贯到底的执行。
所以现在,楚歌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却坚持地守在她的门外,执行着他护卫的职责。当然,只是护卫,对楚歌的病情,绝不多关心一分。而楚歌,此时自身的事情尚未理清,也无力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心中对他存了几分愧疚,故此待他的态度,也略略与旁人不同。
然而进来的,却是武青。楚歌摇摇头,稍微坐起些,抬眸看看他的脸,便把目光躲闪开去。这几日她最怕看见他的那张俊脸,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下颚,总让她想起那天刚刚醒来看见他时,那种心痛。
“楚歌,为什么这些天总不肯见我?”武青微微蹙了他浓郁的剑眉,在床边站定。他高挑的身材,威武的气势,令楚歌有很强的压迫感。
“我没有。”楚歌只能强笑着回答,“武将军不是说有战事商讨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几天湖南拜香教分舵的事情一直处于机密状态,严禁兵士外传,但与此同时,谢聆春却又通过了各种渠道,向外散播着段南羽即将献上芦泉岛的消息,引诱永、赣一带的柳茗城以及东南方的王有德、王乾师徒前来救援。这也是楚歌和武青两人最开始定下的计策:探清拜香分舵底细之后,利用武青五百亲卫迅速控制局势,隔绝消息通道,稍缓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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