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龙摆了摆手,撑起身子,说道:“只是身体乏力,不碍事。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我若不亲去平荡口,如何确定据点和防御设施的位置。”说罢,长叹一声,又道:“领主将皇图城托付于我,我一日不敢懈怠,唯恐有何闪失,便要饮恨无穷,死亦难安。”
众将领眼眶已红,莫严哽咽道:“据我所知,军师已三日未曾歇息,若如此累下去,岂不要坏了身子。”
隐龙笑了笑,说道:“士为知己者死,隐龙承蒙领主看重,无一日不想报答领主的知遇之恩,即便累死,也无任何怨言。”当即出了门去,众将领连忙跟上。
片刻后,银虎集结了青龙军,又为隐龙拉来马车,大军便开赴平荡口。
此时,秦寒月一行已到达天鹰国。穆丁去了皇宫借狮鹫,秦寒月无事可作,便让凌操领了近卫队留在客栈,自己则带红莲出去了。不想,他尚未出门,紫萱便跟了出来,称是在客栈中无聊,想出来走走。
秦寒月本想单独与红莲谈一谈,或能套出红莲的身份,谁知又来了紫萱,他也不好拒绝,只得依了。哪知,红莲却又不肯出去了,非要回房中睡觉。秦寒月无奈,这时若不出去,恐被紫萱看出动机,只得陪紫萱出去了。
二人行到大街上,紫萱好似对许多事物都较为好奇。秦寒月心下疑惑,说道:“紫萱姑娘,你是第一次下山么?”
紫萱兴致盎然,正伸手去拿眼前摊位上的玉镯,听得秦寒月发问,笑道:“去年也曾下山一次,但还未来过南大陆。”
秦寒月见小贩盯着紫萱发呆,不由苦笑,又见紫萱一直在把玩各种玉器,奇道:“你很喜欢玉器?”
紫萱的动作一滞,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小时候,母亲曾送我一件玉佩,后来却丢失了。”
秦寒月并未发现紫萱眼中的痛苦,又道:“丢了又如何?再买就是。”
紫萱摇头,说道:“玉佩丢了没多久,我的父母就失踪了,至今也不知下落。”
秦寒月这才知道自己勾起了紫萱的痛苦回忆,心下甚是愧疚,忙道:“紫萱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
紫萱摇头苦笑:“罢了,我每日都会想念父母,你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秦寒月见了紫萱这等模样,也不知为何,竟隐隐有种想要保护紫萱的冲动,转身向卖玉的小贩递去一把金币,说道:“总该够你货钱了,你把这些玉都给我包起来。”
小贩大喜,急忙将所有的玉器都放入了布包。紫萱不解,问道:“秦公子,你这是何为?”
秦寒月笑道:“准备送于姑娘。”
紫萱脸上一红,嗔道:“岂能乱收你的礼物。”
小贩已将玉器包好,笑道:“公子与小姐皆如天上的人儿,自然应该在一起。”
秦寒月刚将玉器接来,听了小贩的话,与紫萱面面相觑,二人脸上皆有红云飘起,似有默契般,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小贩的摊位。
行走片刻,秦寒月总算静了心,转头去看紫萱,却发现紫萱仍是脸色通红,苦笑道:“紫萱姑娘,你莫要与小贩一般见识,他是奉承你呢,没有恶意。”
紫萱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但毕竟是少女,岂能放下矜持,佯怒道:“这小贩当真可恶,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转头时,忽然见到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要拔剑,却发现是秦寒月戴了孩童玩的面具站在向前,不禁哭笑不得,说道:“公子为何吓我?”
秦寒月摘下面具,笑道:“我的家乡也有这种面具,但是,我从未戴过,今日见了,就想到小时候见到伙伴们玩耍的情景。”他所说的家乡,实则是九州。紫萱却不知,只当是岚风,以为秦寒月在想念岚风的故乡,便道:“依公子的才华,终究会收复岚风失地,这一点,我始终确信。”
秦寒月也不解释,正欲将玉器送给紫萱,忽听不远处传来喝骂声,仔细一听,有男声也有女声,且双方的人数不少,说的话甚为难听,无法入耳。
紫萱皱眉道:“怎的如此没素质。”
秦寒月见紫萱不悦,忙道:“那我们去别处。”
紫萱道:“去看看便是,或能相劝,免得双方继续谩骂。”
秦寒月冒了一头冷汗,心知不远处必是市井小民在骂街,这等阵势非是他二人能够解决的,但紫萱已先行往前走去,秦寒月无奈之下,只得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