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慢条斯理地道:“明婕妤,你可听清了娘娘的话?”我逼着自己睁大眼睛,“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两个太监这才满意地去了。噙香几个连忙上前来扶起我,人人眼中都噙着悲愤的泪花。我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站起身,顾不上整理自己,忙道:“快把小意子抬回房,小平子和小和子先给小意子止血照顾好他,秀竹,秀雨,赶紧去烧些热水,待会好用。噙香你亲自去太医院请刘大人过来。”
本来众人都已慌作一团,见我镇定自若地安排好,才都又有了主心骨,各自冷静下来,齐齐应了各忙各的。
我扶着漱玉含霜的手跟着小平子小和子去了小意子的房间,见小意子被打得这么惨,这么久都还没醒过来,俱自心里发狠。
我坐在下房的外间,心里也犹自未能平静。想到良妃,心里又发了一次狠,这仇恨又结深了一层。今天的事分明是故意的,可怜小意子却是无辜的横遭牵连,打得只剩半条人命。我又想了想,便召了含霜近身,附在她耳边悄悄地道:“出去四处走动走动,打听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含霜老成,我也十分信得过。她会意地点点头,微微一福便出去了。噙香一会儿工夫就请了刘为扬来,刘为扬见我坐在下房里,微微皱眉道:“婕妤还是去上房安坐吧,微臣诊治过后自会来见婕妤。”
我也知自己在这帮不上忙,倒弄得他们并不方便,遂点点头由噙香漱玉扶着回了上房。
等了不多时,刘为扬便过来了,我吩咐秀荷端来水给刘为扬浣手,端上热茶。
刘为扬也不客气,浣了手喝了一口茶才慢慢说来:“看小意子的伤势起码被打了五十杖有余,是下的重手。若是身子弱点,只怕会要了他的命。”
我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冷笑道:“好个威风的良妃娘娘!她真是存心想要小意子的命!”刘为扬端着茶盏沉吟道:“良妃娘娘哪里是想要小意子的命,她是想要你的命!”
我隐忍多时,她们要怎么欺压我我都不在乎,可牵涉到了我的宫女太监,我却不能置之不理。她们跟着我已经是处处吃亏了,如今还要连命也搭进去,我如何忍得?
见我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刘为扬又道:“我已经给小意子止了血上了药,他可能要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了。而且,”
说着刘为扬迟疑了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奇道:“而且什么?”
刘为扬低低叹一声,“就算好了,他以后走路只怕也不会很方便了。跑是不行的了。”我顿觉脑中嗡地一声,几乎要昏厥过去,噙香和漱玉也都大惊失色,相顾黯然。
我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颤颤巍巍地道:“不方便?”
刘为扬点点头,惋惜地道:“他的右腿伤到了筋脉,以后走路会有些跛。”
我失神地跌坐在椅上,自责到不行。都是我,都是因为我的软弱和逃避,才会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欺上门来,才会害得小意子这样。都是我!
漱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忍不住哭出声冲了出去。连噙香也紧跟着跟了出去,我知道,一贯冷静的噙香也受不住了。
我死死地攥成拳,直到手心被指甲掐破渗出血来。今天是小意子,也许明天就是漱玉或者噙香,我根本就护不住她们!
屋里的空气凝结了,静静地,我铁青着脸不说话,刘为扬也只低头喝茶,只听见噙香和漱玉在外努力压抑着的哭泣声。
我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没有半分血色。呆坐了好半天,我才缓缓开口问刘为扬,声音有难言的晦涩:“我现在身子到底怎么样?要多久才能恢复好?”
刘为扬放下茶盏,深深地看我一眼,胸有成竹地道:“婕妤目前还有些虚弱,但未伤根本,只要悉心调理,好起来会很快的。”
我不看他,径直问道:“要多久?”刘为扬唯一沉吟,便自信地截声道:“半月。半月微臣有信心让婕妤康复如初。”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飘忽地道:“你上次说我病容憔悴,不复美貌,要怎么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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