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的脸色顿变,坐直了身子皱眉道:“这是从何说起?本宫也是帝姬的庶母,又怎么会薄待于她?”
我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冷声道:“那顺妃娘娘怎么解释这一切?这么热的天,帝姬为何还穿着绸子衣裳,连件纱的都没有。还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天的?难不成宁安帝姬也是这般?”
顺妃脸色难看,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韵良娣转转眼珠忙解围道:“贵嫔姐姐息怒,这事保不准是奶娘宫女们不经心,伺候帝姬不周。娘娘只怕也是不知的。”
顺妃连忙点头,“是啊,本宫也不知详情,的确是疏忽了。”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韵良娣一眼,“韵良娣这般说莫非是亲眼见到奴才苛待帝姬?要不然怎这般言之凿凿?”
韵良娣吓了一跳,慌忙摇头不敢再讲。她和芙贵人其实还算是我明宫的人,说不定我哪天一句话她们就搬了回去,所以她并不敢得罪我。
我看了看有些惊疑不安的顺妃,缓缓道:“皇上把帝姬交给娘娘,若帝姬有什么事,娘娘只怕也不好交代吧?”
顺妃沉下脸,怒道:“那些该死的奴才,竟敢薄待帝姬陷本宫于不义!来人,把奶娘和帝姬的丫头都带上来!”说着重重地一拍紫檀茶几,疾言厉色的样子竟有些恍惚像意妃,哪还有往日半点的温婉贤淑?
我嘴角噙笑,装作没看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自顾自地摆弄花梨木小几上的盆栽。很快子涵的奶娘和贴身丫头就被五花大绑扭着带上来了,一个个都面色委顿,胆战心惊。
顺妃无比温柔地微笑着对我说:“妹妹放心,妹妹如此疼爱子涵帝姬,本宫这做姐姐的自然会给妹妹一个交代。”
我看着她这恬静温柔的样子,却无端端地觉得冷,轻咳了咳,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再不肯多言。
顺妃扭头语气森冷地道:“你们几个都是伺候帝姬的奴才,为何敢对帝姬的起居这般漫不经心,苛待帝姬?可是想死?”
说着,“嗯”了一声,这一声拖地那个长,转的那个弯,意味深长得很。那几个宫女奶娘都吓白了脸,连连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懒得看她做这门面工夫,懒懒地道:“你们几个是原本就伺候帝姬的吗?”为首的奶娘模样的连忙叩头道:“奴婢周氏,是帝姬的奶娘,我们几个都是自幼就伺候帝姬的。并不敢对帝姬不敬,娘娘明察。”
我手上一紧,柔嫩的枝叶被我掐断了,我惋惜地摇摇头,道:“帝姬被你们伺候惯了,到了我那里倒是不习惯。顺妃姐姐,不如把这几个奴才交给我吧,让她们仍旧到我那里伺候帝姬。”
顺妃万没料到我这么说,诧异道:“这几个奴才疏于职守,还没罚过呢。”
我轻笑一声,“姐姐真会说笑话,帝姬在姐姐这里住着,若是姐姐重视帝姬,这些奴才怎么敢对帝姬不恭敬?更何况她们都是自幼伺候的。姐姐说这话敢情是欺妹妹好骗不成?”
顺妃气得浑身打颤,她没想到今时今日我竟敢这么不留情面地跟她说话。在这宫里,虽然妃嫔之间互相恨得要死要活,可表面上大家都还是姐姐妹妹要过得去的。我这么得理不饶人,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岂能不气?
韵良娣芙贵人和一旁的几个妃嫔都傻了眼,木愣愣地看着我们。顺妃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好容易压下气,阴森森地道:“本宫如今执掌六宫,处事公允,并不敢恃宠生娇虐待帝姬。贵嫔如此说话,就没人教你上下之分吗?”
我毫不在意,拂拂袖站起身寸步不让道:“本宫有没有上下之分不需要顺妃来提醒,就算是这些奴才薄待帝姬,顺妃你也要认个管教不严,监察不力之罪。帝姬住在你宫里,你连自己的宫里都看不住,又岂能管好六宫?顺妃你有没有罪不用跟本宫争执,你到皇上跟前去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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