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看水无月在发愣,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啊?”
水无月闻言摇摇头,“哦,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说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会是预言。”
白玉堂呵呵一笑,“其实你完全可以对外说,你是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你的族人都会预言,预言术有很多种,你会的就只有死亡预言,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当什么不祥之人了。”
水无月好奇的问:“会吗?”白玉堂点点头,“我跟你说,现在的人都信佛,你有这项才能完全可以说是佛赐给你们族人的能力啊,反正你的预言又不会不准,是吧?”
水无月想了想,基督徒也算是一个族吧?这样并不是说谎,而且我有我的信仰,我可以把我信仰的上帝说成是我们族人信奉的神明。
“白五哥真是足智多谋,不瞒白五哥说,我确实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族,而我们族中也有自己信奉的神明,因为神明是正义的,而我说的话都是和死亡有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排斥我。”
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你完全可以说这是神明赐给你的能力啊,你的能力你最清楚,只要你把这个能力想个办法转化一下就可以了。”
水无月不解的看着白玉堂,“白五哥的话,我还是不懂,怎么转化啊?”白玉堂嘿嘿一笑,拿出一两银子说:“无月,你说这钱有没有罪啊?”
水无月看着白玉堂手里的钱,猛然大悟,“金钱无罪,看的是使用他们的人。若是用来做善事,这钱就在正义一方,若是用来做恶事,这钱就站在邪恶一方。”
白玉堂赞赏的看着水无月,“无月,你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点就透。你的能力并不可怕,只是你用错了方法,所以才让人觉得可怕。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包大人的事吗?若你在他身边做事,帮他看看台下的人都是怎样的一个人,包大人或许还能少走点弯路,断案更出神入化呢!”
水无月想了想,觉得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白五哥,你能把我介绍给包大人吗?我再也不想当一个恶魔或者不祥之人了。”此时的水无月就像天生的盲人终于看见一丝曙光那般惊喜。
白玉堂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又是很好奇的问:“唉,无月,按你这样说,你的视觉看到的岂不是都是人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吗?”
水无月笑了笑,“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啊,例如我看见有人的心是黑的,但是她实际的心脏是红色的,黑色的心不过是反应出来她的本质而已。”
“哦~~”白玉堂拉着长音,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隔壁原来他们住的那个房间传出了救命的声音,好打不平的白玉堂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
水无月背起了古筝也冲过去了,早在路上的时候白玉堂给她买了个琴套,方便水无月背着琴。
白玉堂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被杀了,凶手夺窗而逃。水无月随后赶到,白玉堂立即对水无月说:“你先回房等着,我去追凶手。”语毕,纵身一跃,从窗户那跳出去追人了。
水无月看到了地上有一具尸体,是那个要求跟他们换房间的书生!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剑痕,一刀毙命。刚才白玉堂叫她回房间等,于是她转身想离开房间,却发现门外站了许多围观的人。
水无月连忙说:“大家快点报官啊!”许多人接到信息后都去报官了,水无月刚想走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书生还尚有一息,他抓住水无月的裙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水无月说:“救……我……”
说完,人已经死了。水无月已经见惯了生死,不由得叹口气。如果他没有围住围巾的话,或许我能看见他脖子上的剑痕。
水无月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动不了,因为那个书生死死的抓着水无月的裙角不松手。水无月想挣开的时候,衙差正好来了。
领头的衙差看见屋内的情景立即大喝一声,“给我抓住这个女人,把尸体抬回去!”其余的衙差领命后架住水无月的胳膊,水无月不解的问:“你抓我干什么?”
领头的衙差说:“本捕头现在怀疑你杀人,给我带回去!”水无月一个劲的说冤枉,不是她杀的,怎奈那捕头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白玉堂没追上那个杀人凶手,能在他的追踪下逃跑的人,估计是个高手,白玉堂是这样想的。
回去的路上,却发现一群衙差押着水无月正忘官府里进,于是冲上前面拦住衙差问:“你们为何要押这位姑娘!?”
水无月看见白玉堂后连忙喊:“白五哥,救我,他们冤枉我杀人,要带我回衙门。”
白玉堂闻言狠狠看了铺头一眼,“你给我听清楚,若她有一点闪失,我白玉堂必定血洗县尉府!”然后走到水无月的身边说:“无月,别怕,先看这县尉怎么做。”
水无月点点头,“白五哥,你可别离开我啊。”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水无月能信任的就只有白玉堂了。白玉堂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由于夜以深了,县尉早已睡了,所以衙差就把水无月送进了牢里。
牢狱里面又黑又冷,气味异常的难闻,水无月不禁叹口气,这衙差把她关进来的时候连琴都不没收,大宋律法明文规定,入狱者要两手空空。
而他们竟然没把琴给没收,看来这官好不到哪去了。水无月有些担心县尉草草结案,“哎,这牢狱之灾可真是冤。”
水无月摘去琴套摸摸古筝,漫漫长夜,也只有这古筝与我做伴了。
手指轻挑,琴弦震动,一首《沧海一声笑》就这么弹奏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