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你曾如花的笑颜。
风雨雷电,笑傲昨日的沧海桑田。
君莫笑我,衣带渐宽终不悔。
独斟夜阑人静时,
只能把酒,
只能把酒问尽青天。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音落,涟漪也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呆了,优美的旋律,迷人的舞姿,加上每个动作都能诠释出所唱出的那个句子的含义。
尽管,水无月用的不是她的仙琴,可是,一曲用心弹奏的乐曲,还是会令人心动,一段用心舞动的舞姿,一样会令人心醉。
这是她们姐妹两个人在江南把酒言欢的时候,水无月突发奇想的想要弹奏这首曲子,没想到涟漪却如此迷恋,所以两个人才有了第一次弹唱跳皆备合作,日后,每当两个人聚聚的时候,都会演奏一次。
涟漪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头向上仰望着,左手向天空中伸着,只是,在她的眼角下,轻轻划过一颗晶莹的泪珠。
水无月看得见,她看到了涟漪眼角的泪水,经过了家变,经过了江南的那场部署,再到京城面临的审判,涟漪她累,她怕,可是,却被包拯昭告天下,涟漪已经被处死,她还是无法用自己的身份活着。
现场就是这么一片安静,突然,一个掌声响起,打破了这场寂静,是包繶,是包繶的掌声,他不由自主的为水无月和涟漪鼓掌。
紧接着,其他人的掌声也都毫无不吝啬的献了出来。
涟漪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以一个优美的动作起身,很巧妙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滴,看着水无月,涟漪轻轻的说:“妈妈,今晚我要陪这位公子。”
啊?老鸨暗自啊了一声,涟漪今天没吃错药吧?居然会主动陪客?不过,这也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于是走上台,笑着说:“可以,我们姑娘想陪谁都可以,不过,不是白陪的,你得有……”老鸨并不把话说完,只是对着水无月比划比划手势。
水无月看得明白,是要钱的手势,于是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老鸨,“妈妈,这些钱够了吗?”
虽然没有第一次给的多,不过五十两也足够了,老鸨看着钱,连连点头,“够,够,绝对够,既然涟漪要陪你,那就让她陪喽,不过,你可要好好享用我们的涟漪哦。”
老鸨的话说的意味深长的,水无月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只听老鸨又继续扯开嗓门喊:“你们看好了,这可是涟漪姑娘自己要陪客的。”
台下的才子们各个一脸担忧的看着水无月,有的还在窃窃私语,水无月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侧耳仔细听了听。
只听最近的一个男人小声对旁边的一个男人说:“可惜了,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被毒娘子给看上了,今晚可有的受了。”
另一个男人立即回话说:“可不是吗?一定是外地来的,所以才敢惹毒娘子,我们都只是敬而远之,望而却步,可不敢上前惹她。”
毒娘子?好有趣的一个外号,是起给涟漪的吗?水无月好笑的看着涟漪,只见涟漪无奈的耸耸肩,两人没说什么,水无月带着涟漪上了二楼,身后都是一阵阵惋惜的声音,和担忧的眼神。
来到属于她们的雅间,涟漪看到了白玉堂,于是礼貌性的点点头,“白五侠。”白玉堂也礼貌性的点点头,“涟漪姑娘。”
水无月扶好椅子让涟漪坐下,顺便把包繶介绍了一番,两个人彼此点了一下头,算是认识了,眼看包繶有话要问,水无月不给他机会,抢先问道:“涟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义父的告示明明说已经把你处死了啊?”
涟漪淡淡一笑,“以前的涟漪,确实死了,现在,是现在的涟漪。只是,不同的是,我们再次的相遇,居然还是在青楼。”
“青楼!?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青楼,那你的意思,你在别的地方也做过花姑娘喽。”包繶很小心的使用措词,怕伤了涟漪的心。
涟漪点点头,“嗯,不过,我不管在哪家青楼,都是卖艺不卖身。”听了涟漪的话,水无月想起来刚才听到的事,于是笑着问:“该不会,有人想非礼你,你对他们用了什么东西吧?”
涟漪笑了笑,“是一种奇痒无比的药粉,只限制在局部,他们用手碰我,我就让他们抓破自己手,我很明确的告诉他们,我只卖艺不卖身。这只是防狼的一个手段,不是对任何人都使用的。久了,狼多了,我教训的也多了,所以才有了毒娘子的称号。”
包繶立即捂住嘴,还特意向旁边挪了挪,“哇,不会吧,你现在身上没什么奇痒无比的药粉吧,你小心点使用啊,我可不想被沾到。”
涟漪轻轻一笑,“包公子请放心,涟漪用毒很小心的,手法很熟练,所以你不必担心。”听了涟漪的话,包繶才算是松懈下来,拍拍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包繶什么都不怕,就是不喜欢痒的感觉,所以才有刚才那么滑稽的动作表情,水无月看了一眼包繶,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涟漪,“涟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涟漪淡淡叹一口气,“如果不是有人蒙蔽圣上,我一家也不会惨遭灭门。杀人偿命,我毕竟手里有一条人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杀人,包大人手下的铡刀绝对不会手软。但是皇上说,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如果包大人真的是为了皇上好,那就请帮皇上积德,不要让一条无辜的生命流失了。”
水无月闻言,欣慰一笑,法律不外乎人情,这也是皇上赎罪道歉的方式,也是他仁君的风范。心中不免一暖,轻轻一笑,“皇上,真的是有史以来第一位仁君,如果天下能少一点贪官,如果像义父一样的清官能早点出现,这场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包繶听着两人一言一句的,总算想起来一件事,“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涟漪嘛!”水无月莫名其妙的看着包繶,“她当然是涟漪了,刚才不是给你介绍过吗?”
包括涟漪和白玉堂也一脸疑惑,刚才已经介绍过了,都叫了那么多遍名字了,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包繶连连摇头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起来了,那天我经过我爹的房间,听他跟公孙先生讨论要向皇上启奏一件事,就是要为涟漪说情。”
涟漪笑了笑,“是啊,包大人曾经来牢里看过我,说要为我说情,可是还没等包大人说情,皇上就已经向包大人为我说情了。”
说到皇上,水无月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比她们早下江南埋伏的萧白,皇上身边的一个亲信,这家伙可是对涟漪有好感,大伙都看得出来,所以水无月才想起来这么个人,于是问:“或许,有些话我不该问,萧白,去哪了?”
涟漪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黯淡了下来,“我的事,没让任何人知道,江南那边的贪官也都斩尽了,没有人见过我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隐瞒任何人,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包括,萧白。”
“所以,他认为你死了?”水无月的语气中有些无奈,涟漪点点头,“如果,不是你先认出我,不是你先弹奏把酒问青天这首曲子,不是我忍不住跳了这支舞,我想我是不会与你相认的。”
水无月伸手握住涟漪的手,冰凉的感觉传入手心,水无月紧了紧,“涟漪,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进入青楼啊,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我不相信义父不为你安排个好工作,他忍心你再次流落青楼吗?”
涟漪摇摇头,“我不能给包大人添麻烦了,家里平白无故多个女人,难免会让别人猜疑,甚至会毁掉包大人的清誉,也会让天下人耻笑皇上金口玉言,居然出尔反尔,所以,我一个人逃了。天下,包大人唯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青楼,我就在他身边,等待一个机会,可以报答他,却又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包繶连连拍手,“感人,真感人,哎,没想到,做个青天这么令人感动,我爹真是没选错路啊,身为儿子的我,真以他为荣!”
水无月轻轻一笑,“繶哥以后也让让义父以你为荣才好,你跟在义父身边学学破案的技巧,将来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伸冤,把青天的美誉延续下去。”
包繶嘿嘿一笑,眉毛一挑,“那还用你说吗?破案的技巧我早就滚瓜烂熟了,只是一直没让我遇见过命案,没机会发挥而已。”
白玉堂白了包繶一眼,“我看是你有心偷懒才对吧?跟在包大人身边,这么可能会没有命案?我虽然不经常见他,但是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命案。”
包繶不满了,“喂喂喂,小白鼠,你不要把我爹说的好像瘟疫似的,什么叫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命案,我爹又不是黑白无常。”
由于两个人是情敌的关系,所以斗嘴起来也变得有些孩子气,会因为一个小理由而开始斗嘴。
水无月不想听他们的斗嘴,所以跟涟漪两人聊了起来,因为信任,所以水无月把案情告诉了涟漪,两人还讨论了一阵子。
水无月突然想起来广陵王到京城也有一些时间了吧,应该早就到过这里,那涟漪应该知道,于是问涟漪:“还记得广陵王吗?他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涟漪摇摇头,“广陵王,他没来过这里啊,我每天都在舞台上跳舞,如果他来了,一定会认出我,而我站的那个地方,能一览所有人,像广陵王那样容貌俊秀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不会吧?来了一些时间了,居然没先到千芸阁,那今天不会等不到他吧?难道还要去戏班子找他不成?就怕坏了他的事。水无月皱着眉头思考着,涟漪摇了摇水无月的胳膊,“无月,你怎么了?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水无月叹口气,“我只是想知道广陵王查到了什么线索,他这么好色的人,一定会来这里的,我查了一下,京城最有名的就是千芸阁了,他怎么会忍住不来呢。可是,我要是去戏班子找他,怕坏了他的事。”
涟漪点点头,“哦,是这样啊,那,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水无月摇摇头,握住涟漪的手,“涟漪,我要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不要你在这个地方受苦了。你不是说,家里平白无故多个女人会让人起疑心吗?那,如果我带回去的女人,就没有人起疑心了吧?”
白玉堂也赞同的点点头,“不错,那个时候,正赶上案子的风头时期,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候,我们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没有谁会注意的,更何况,大家现在忙的是皇宫诡异案子,根本没时间理你。”
包繶难得应和白玉堂,“对啊对啊,公孙先生不是说要教你医术吗?你只会用毒,再加上公孙先生的医术,两者结合,效果非凡啊,会救人也会杀人。”
涟漪有些犹豫,看着水无月问:“真的,可以吗?”水无月点点头,“当然可以。”涟漪咬咬下唇,“可是,我的身价很高,要赎身并不容易。”
水无月愣了一下,“怎么,你不是自由身?”涟漪摇摇头,“本来是的,后来我说卖艺不卖身,又用药粉教训了那些想非礼我的人,吃了官司,所以,妈妈让我牵了卖身契,不然就不为我私下化解,到时候闹到包大人那里,我不是白逃出来了吗?”
水无月哦了一声,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客人谈笑的老鸨子,于是起身走下去。
包繶看着水无月的背影,好奇的问:“她要干嘛?”涟漪摇摇头,“不知道啊,她要干嘛?”白玉堂笑了笑,喝口茶,“估计,是要为涟漪赎身吧。”
涟漪愣了一下,“我的身价不是她能赎得起的,我当时已经打算一直就在这里了,所以才没考虑价钱,我想,无月手里的钱,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吧?”
白玉堂笑了笑,“既然她已经去了,就证明她能解决。”包繶看了一眼白玉堂,撇撇嘴,“你就这么肯定?”
白玉堂依旧是维持着刚才的笑容,“我相信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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