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我了,你就这样给他放了?”
水无月笑了笑,“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说道歉了吗,你还想怎样啊?我们走吧,去开封府,公孙先生那应该有烫伤的药。”
涟漪抿嘴轻笑,“何必舍近求远呢?我这也有一副药,可以治疗烫伤的。”语毕,套出来递给水无月,包繶见到涟漪掏出的药,立即跑到白玉堂的身后,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情敌不情敌的了,躲在后面说:“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用她的药比较好。”
广陵王脱了衣服,一看,不由得暗骂,“红了!你看到没有,疼死我啦!”水无月轻轻一笑,“王兄真是娇生惯养啊,细皮嫩肉的,烫一下就叫,还男人呢。”
语毕,也不理包繶的话,接过涟漪手中的药就涂抹在广陵王的身上,水无月每按摩一下,广陵王就发出哦的一声,不然就是啊的一声,这动静说实话,真叫人受不了。
水无月擦擦手,笑着说:“你这衣服也不算糟蹋,你不是爱喝碧螺春吗?用上等的茶叶给你洗衣服,你该笑才是。”
擦完手,水无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画,然后又看了看广陵王的衣服,嘴角轻轻一笑,“我记得,皇上赏赐给义父一包上好的龙井茶,义父一直不舍得喝,每次都是过节,或是皇上王爷等人来府内做客,所以才会泡龙井茶。”
广陵王咧着嘴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看我干嘛?难道让我给他买不成?”水无月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奖品,可不可以自己选是什么茶啊?”
广陵王点点头,“当然可以啦,就是自己选嘛,店主怎么知道每个客人都喜欢喝什么,有的不仅仅爱好那一个,只要你答出来,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什么。”
水无月哦了一声,广陵王看了看水无月,笑着说:“怎么?你能解开?”水无月笑了笑,“或许能吧?我想我们也该走了,顺便在临走的时候解一下这个谜题,等下我们还要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戏班子呢。”
广陵王点点头,“嗯,事不宜迟,那就走吧。”水无月出去,见到刚才那个做错事的小伙计,于是喊了一声,这下可给他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的走了过来。
水无月对着他笑了笑,“你不用怕,我只是让你帮我准备一壶水,顺便把你们老板找来。”听到水无月的话,小伙计这才放心,于是颠颠的给水无月准备水去了。
包繶奇怪的看着水无月,“无月,你这是要干嘛?不是要解答谜题吗?你准备一壶水是要做什么?”水无月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小伙计把水递给水无月,水无月问他老板找来了吗,小伙计点点头,指了指水无月的身后说:“那个就是我的老板。”
只见老板从二楼带着笑容慢慢走下来,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身着朴素淡雅,在他身上能读出一个名叫稳重的词。
老板走到水无月的面前,笑着对她点点头,“听我家伙计说,他把这位先生的衣服弄脏了,而你却没有怪罪他,我在这里替他说声抱歉,谢谢你们大人大量,不找他麻烦。”
水无月也礼貌的点点头,笑着说:“哪里,我兄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小伙计计较呢?”店老板点点头,水无月说话很有礼貌,气质也很出众,店老板有几分欣赏她,于是问:“不知道小公子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水无月笑了笑,把手中的水壶递给白玉堂,然后把一个路过的正要添加换茶水的小伙计叫住,把空的茶壶放在地上,揭开盖子,对白玉堂说:“五哥,你站着,角度高点,慢慢的把水倒入这个茶壶中就行了。”
白玉堂不知道水无月要做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了,然后水无月把画摘了下来,平坦的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桌子上,对白玉堂点点头,示意他开始倒水。
就在白玉堂把水轻轻倒入茶壶的时候,水无月伸出手,让水浸湿自己的玉指,然后把水珠一点一点的打在画上。
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的停留在画中的荷花和荷叶上,水无月的动作很快,只是转眼间,那些小水珠就如同雨滴一样停留着。
不过,只是瞬间,瞬间水珠就浸透了那幅画,画面的水墨也散开了,不如原先那么工整优美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店老板还是连连拍手,“妙,绝妙!画,不是欣赏永久的美丽,而是美在那一瞬间,刚才雨打荷花上的水珠,那晶莹剔透的画面,真是永生难忘!”
水无月笑了笑,“我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只可惜,毁了这幅画,本来挺漂亮的。”店老板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认为是你毁了这幅画,我反而觉得,这幅画更有意义了。从古至今,瞬间的绽放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今天,你赢了,我可以破例,送你五种茶叶。”
水无月轻轻一笑,“谢谢老板的慷慨。”于是想了想,义父喜欢龙井茶,公孙先生喜欢碧螺春,广陵王也喜欢碧螺春,其余的三种茶,就让包繶和白玉堂还有涟漪挑了。
只听包繶说:“我喜欢普洱茶。”涟漪笑了笑,“我不用了。”白玉堂也摇摇头,“我也不用了。”水无月对着店老板笑了笑,“那其余的两种,就由老板为我们推荐了。”
店老板点点头,立即去给水无月准备茶叶了,其余的茶客们都过来跟水无月搭讪,称赞刚才的绝妙手法,有的要跟水无月交个朋友。
一时间周围全是人,弄的水无月好生尴尬,还好店老板准备的时间不长,不然水无月真的想不要这些东西,直接走了。
店老板的出现算是解救了水无月,只见她长舒一口气,接过茶叶笑了笑,“谢谢老板,我和兄长们还有事,所以先走了。”
店老板拱手敬礼,“小兄弟,欢迎常来,以后只要你来,我家店的茶任你品尝,分文不收。”水无月闻言轻轻一笑,“多谢老板的好意,在下告辞。”
由于现在的水无月还是女装,所以不得已还是要装作男人的语气和样子来说话。
路上,水无月皱了皱眉头,“王兄,我想要换回女装,这么压着嗓子说话,着实难受。而且男人动作女人学起来,总有些女气,反正我们要去戏班子,没必要变装了。”
包繶笑着说:“那就去换啊,要不要再去那家店,给你买一身个性点的服装?”水无月看了一眼包繶,摇摇头,“我宁愿自己挑一件衣服。”
广陵王哈哈一笑,“走,王兄带你去一家,那家有衣服,头饰,首饰,鞋子,可以从头到脚都打扮一番,话说回来,王兄还没给你买过衣服呢吧?走,这次王兄给你买。”
水无月笑了笑,跟着广陵王去了那家店,来到这个北宋时代,似乎衣着,住处,吃喝都不是问题,总有人为她准备,她也从来没为这些事而奔波过。
这家店果然如同广陵王说的,从头到脚什么都有,东西贵气而华丽,每个价钱都超高,广陵王想起涟漪也是一个大美女,对于美女,广陵王向来都特别慷慨,于是笑着对涟漪说:“涟漪,你也随便挑,本王送你。”
涟漪看着广陵王笑了笑,“多谢王爷。”哪个女孩不爱美?见到这些好看的首饰和衣服,涟漪也特别喜欢,刚好也有人送,为什么不接受呢?
两个女孩在那里左看看,右摸摸,终于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都挑完了,也进去打扮了一番。
当两个人出现众人面前的时候,不由得让所有人,包括路人都眼前一亮,水无月选的是一身淡淡的天蓝色轻纱裙。
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只是带了一个和衣服一样是淡淡的天蓝色水晶发钗,发钗的留珠摇曳,衬托出水无月的生动可人,素面朝天的水无月,别提有多清新淡雅了。
而涟漪虽然也是淡妆,不过她的衣服却比较鲜明,是紫色的轻纱裙,在左边心口上还有一朵粉红色的花印在衣服上,她选的是那种没有留珠的发钗,是蝴蝶模样的金发钗,紧紧的贴在她的黑发上,在阳光下显得耀眼无比,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果然人靠衣装,尤其是像水无月和涟漪这样的天然美女,无论怎样搭配都漂亮。
包繶不由自主的说:“美,果然美,没想到无月竟然可以这么漂亮!”白玉堂看了包繶一眼,没说话,倒是广陵王,哈哈一笑。
走过去看了一些耳环说:“这些耳环上面的耳坠,无论是珍珠还是玉,抑或是翡翠,都是真品,你们放心的挑一个吧。”
水无月和涟漪对视了一眼,刚才还怕这些都不是真品,所以就不打算带了,涟漪自己倒是有自己的耳环,但是水无月一身男装没带耳环,所以两人谁也没挑。
听广陵王这么一说,水无月挑了一个月牙形的白玉耳坠的耳环,而涟漪挑了一个蝴蝶形的翡翠耳坠的耳环,看来涟漪好像很喜欢蝴蝶。
付了钱,几人就赶往广陵王赵昊云所说的戏班子去了,由于两地的距离是比较远,所以到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赵昊云说:“这家戏院的班主不喜欢陌生人到来,我也是以学徒的身份才进出自由的,所以你们等下最好是买票过去,当个观众,然后再找个机会跟我去调查就行。”
水无月哦了一声,包繶异想天开的坏坏一笑,“无月,不如我们扮成情侣进去啊?我跟你一对,涟漪跟白玉堂一对。”
白玉堂闻言立即说:“我反对。”涟漪也笑了笑,“我不参与这么无聊的游戏。”
水无月轻轻一笑,“很简单,我们四个都扮成兄弟姐妹就好了。”包繶不满的抗议,“我不要!”白玉堂立即说:“我赞成!”包繶怒瞪着白玉堂,“反正你存心要跟我唱反调就是了!”
涟漪笑着说:“我觉得扮成兄妹,还不错啊。”包繶一脸斗败的表情,“好好好,随便!”本来以为能过过瘾呢,谁知道水无月提出这么个意见。
赵昊云看大家商量好了,哈哈一笑,“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晚点买票过来观看就是了,我在茅厕附近等你们。”
包繶本来心情就不爽,听广陵王说茅厕附近,立即不满的说:“王爷,你不是吧,茅厕附近,臭死了!”
赵昊云哈哈一笑,“还有什么地方,是大家都能去的?你们到时候问路,总不会问班主的书房在哪吧?还是我说我现在给你们画个地图?”
水无月笑了笑,“王兄,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先去吧,等下我们问路去茅厕附近找你。”赵昊云点点头,转身走了。
包繶哼了一声,几人在附近闲逛了一会,水无月看到一个小孩子在卖糖葫芦,他那瘦小的身体抱着大木棍子走实在是不容易,于是走过去问:“小朋友,这些糖葫芦姐姐都要了,能告诉姐姐多少钱吗?”
小男生认真的数了数棍子上面插的几根糖葫芦说:“一共一两银子。”水无月从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到小男生的手里说:“你的胃不是很好吧,记得买点药吃,这是十两银子,姐姐把这些糖葫芦都包了。”
可是小男生却不要,他奶声奶气的说:“姐姐,这些钱太多了,我不能要,娘会骂的。”水无月笑了笑,摸摸小男生的头说:“你娘不会骂你的,你这个插糖葫芦的工具姐姐也要一并的拿走,这个东西也很贵的,回去问你娘就知道了,就当姐姐买下这个工具了,让你娘再做一个好不好。”
小男生歪着脑袋看了看水无月,笑着点点头,“嗯,既然姐姐需要,就先拿着吧,我叫娘再做一个。”于是,拿过水无月手里的钱,一蹦一跳的跑回家了。
涟漪走过去笑了笑,“那孩子还真诚实,是多少钱就要多少钱。”水无月点点头,“他的胃不是很好,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会死于胃病,这么好的孩子,我怎么忍心呢。他刚说还有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娘应该不会让他出来卖糖葫芦吧。而且,能教出来这么个好孩子,母亲一定不差。”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扬,走过去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
语毕,买了门票进去观看,戏院里面还算是宽敞,舞台上的大帘幕挡住了台上的一切动作,很多人进来找好自己的位置准备听戏。
伙计们也忙着打扫一下卫生,顺便给客人们端茶送水,水无月拉着涟漪走到一个座位上说:“我们看一会再去吧,不然会被发现的。”
涟漪笑了笑,她和水无月坐在前面的一排挨着,而包繶和白玉堂则是坐在两个人的后面挨着,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并肩坐着,也故意离开一点距离,说实话,那点距离只是伸个手就能触摸到对方,何必呢?
没过多久,大红的帘幕扯开了,这次的舞台上是要上演孙悟空翻五指山的戏,几个戏子在帘幕拉开的时候就已经摆好了造型,随着乐器的声音响起,一场戏剧已然开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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