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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一口气把药灌下去:“好苦……”
“啊,格格,我这儿有蜜饯备着。”舒鲁忙把一个小盒子取出来,打开。
青芜拿起一块放在嘴里,顿觉口里舒服了一些,忽然想起什么,装作不动声色地问道:“舒鲁,你知道南方的战事怎么样了么?”
“这奴才哪里知道。”舒鲁笑着说:“只是前儿去御药房帮格格拿参片的时候,听说最近有个姓孙的南蛮子降了,皇上召他进京来,听说是要封王呢。”
青芜听完,脸色一变:“那人……可是叫孙可望?”
“格格怎么知道?”舒鲁奇道。
青芜没有回答,轻轻叹了口气,孙可望还是降了,而且是投降了清朝,那孙灵远和孙妙连呢?他们两个还安全吗?还有丝篁……
……
青芜的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很快就到了年底,这晚除夕的家宴,太后下了懿旨,要她必须出席。
青芜苦恼不堪地坐在妆台前,舒鲁把这当成了绝好的机会,不停地说:“格格今晚可一定要好好打扮,这样才能够引起万岁爷的注意……格格?发什么呆呢?奴才帮你梳头吧……格格!”她提高了声音。
“啊?”青芜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说……”舒鲁好笑道:“刚才格格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青芜停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太后真的说了,我不去不行?”
“不行。”舒鲁苦笑道:“格格这是这么了?多好的机会,您要是不抓紧啊……又不知道要熬多久了。”
“梳头发吧。”青芜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总是要见的。”
舒鲁笑了笑,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开始替她梳头。
青芜的头发很久没有打理过,长长了一些,又直又黑,抓在手里似乎随时都会流走一样,舒鲁不禁羡慕道:“格格的头发养的可真好。”
青芜没说话,打量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已经休养这么久了,脸颊还是苍白得不像话,嘴唇的颜色也带着一层白,看样子就像大病初愈一样,一副风吹来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她心里暗暗有些庆幸——如果是这样,皇上应该不会注意到她……青芜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骤然一变,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如果她以前真的是宫里的妃子,那么……太后和皇后不可能不认识她!更不可能把她当成塔娜。
这么一想,青芜反倒松了一口气,这么说皇上不是那个人了。
青芜安下心来,看着舒鲁将自己的头发挽好,暂时不去想这么多,站起身来。
家宴在太后的慈宁宫,青芜去的时候,大多数嫔妃都已经到齐了,按理说她的情况比较尴尬,住在东六宫,却未曾得到宠幸,甚至连封号也无,这种场合本不该出席,但是因为太后的懿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来。
乍一看去,这里倒真的是珠翠环绕,衣带飘香,暖赛春光,群芳争奇斗艳,好不热闹,皇后端坐了太后的一侧,另一侧的位置,显然是留给皇上的。
宁妃,佟妃,恪妃等人都早已落座,单单只空着皇上的皇贵妃的位置。
“塔娜过来。”皇后看见她来了,忙招了招手:“在这边坐。”
青芜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众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皇上来。
太后阴沉着脸,着太监去催了几次,半个时辰之后,顺治才携着皇贵妃姗姗而来。
青芜低着的头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皇贵妃。
只见她穿着一身精巧又庄重的紫色旗装,越发显得柔美大方。她的目光稍微一偏,一眼撞上了顺治正向这边看来的目光——愣在当场。
这个人……是他!在龙泉寺见到的,在重华宫口口声声唤江玄云师父的……他竟是皇上。
仿佛换了一身龙袍,就变了模样,眼眸里带着威仪和戒备,只是一眼看过来,就仿佛把人置身冰窖一般……然而这寒意只是一瞬,他看清是青芜之后,目光柔和的许多,仿佛是安抚她一般,微微朝这边笑了笑,便带着皇贵妃落座了。
太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小小的动作,欣慰地看了青芜一眼。
“格格……”察觉到青芜竟然在出神,而且还是面对着皇上,舒鲁着急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青芜回过身来,目光下移,看到了顺治和董鄂妃轻轻相握的手,心口猝不及防痛了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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