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青芜的脸色,原本以为她会受激,有一点争宠的念头,没想到青芜听完了只是点头;“既然没有,那就不吃了。”
舒鲁脸青一阵白一阵,看了这个自甘堕落的格格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正要走。
“你说,今天是送花宴?”青芜忽然开口问。舒鲁点点头答应了一声,青芜忽地从榻上坐起来:“这宴会皇贵妃也去?”
“嗯。”舒鲁疑惑地瞧着他:“格格想去吗?”
“送花……那今天是芒种了……”青芜语气里总算有了一丝失落:“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花都谢了。”
“格格这几个月难得出去一趟。怎么着……也去看看吧。”舒鲁小心翼翼地劝她,生怕一说错什么,格格反而怎么都不去了。
青芜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今天皇贵妃也去,太危险了。”
“危险?”舒鲁诧异地问道。
青芜颔首,正色道:“不晓得佟妃又要打什么主意,反正宴无好宴……只怕是鸿门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趟浑水太危险,离得越远越好。但是今天又是送花神的日子,青芜难得地也想出去走走。
“那……咱们离远一点看罢。”青芜犹豫了半晌,道。
“可是佟妃娘娘那边,怎么说?”舒鲁蹙眉思索。
青芜想也不想地说:“就告诉她我身上有病,她们嫌晦气就不会爱在意了……”况且,现在也没有谁会在意。
舒鲁讶道:“可是要是皇上知道格格又病了,那就更不会召……”没等她说完,青芜冷冷地出口打断:“出去打水我洗脸,收拾收拾就出门。”
一想到顺治,青芜就有些来气。
她已经对自己以前身份的禁锢感到了厌烦,她就是她,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但是现在的她,只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地好好活下去。
至少,能活得自在一些。
这么一想,反而对和以前有联系的人或事都厌倦起来,连同自称为自己夫君的徒弟的,琢磨不定的,皇上。
……
稍稍收拾了一下出门,佟妃的咸福宫在办送花宴,皇贵妃正往那边去,出门的时候,看见青芜也走了出来,嫣然一笑道:“格格也是去送花宴的?”
青芜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讪讪道:“给皇贵妃请安……塔娜,不是去送花宴的。”
“怎么反而走远了?”董鄂妃纳闷地失笑道。
青芜也跟着笑了笑:“塔娜身上有病,害怕冲到娘娘肚子里的小阿哥。”
董鄂妃明了地一笑,继而红了脸:“这是说笑了,可能也是个小格格。”
青芜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娘娘先走罢……”董鄂妃便笑着,带着一群宫女和太监走在了前面。
董鄂妃去了咸福宫,青芜转路到了御花园,果见凡是有花的,都开的差不多了,一副绿肥红瘦的凋零景象,和舒鲁粗粗转了一圈,不小心都到咸福宫的门口。
“格格进去看看吗?”舒鲁小声问。
青芜直摇头,忽然看见什么,顿住了脚步……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去,忽然蹲下身,将盘子放在门槛上,把里面的两个盖盅换了个个儿。
那个宫女的背影有些眼熟,青芜正在想,只见她已经走进去了。
不知道这些女人又在搞什么鬼,青芜本着置身事外的原则,想也不想地拉着舒鲁从门口走过去。
反正——这一胎董鄂妃是保得住的。小阿哥夭亡也是出生后的事。
“格格……”舒鲁正要说话。
“非礼勿言。”青芜淡淡地说,正在这时,迎面却看到顺治正向这边走来,看到他,青芜停下身行了一礼:“给皇上请安。”
他的身后不止跟着申贵,连孙灵远也在,一声侍卫的派头,看起来十分不协调,他看到青芜,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塔娜也在……”顺治神色一变,微笑着问。
“是。”青芜答应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一起进去?”看见她的面色冷淡,顺治有些纳闷地问。
“塔娜身上有病,不能相陪,还望皇上尽兴……”青芜淡淡地说完,便福了福,告退了。顺治望着她的背影,疑惑地皱了眉。
“万岁爷,再不去娘娘们都散了。”申贵小声地提醒。
顺治便掉转身往咸福宫走去,怎料刚踏进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叫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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