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远道:“皇上也对我父亲起了疑心……十天,对我来说也是最后的期限。”
青芜点点头。
走之前,孙灵远回过头来:“平南王当真会反清么?”
青芜只是一笑:“暂时不会……”
至少,在顺治还当皇帝的时候,不会……
“那厮反复无常…”孙灵远冷冷笑道:“算不得一条汉子。”
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青芜总算放下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
幸得孙灵远相助,暂时把想要继续服用阿芙蓉的欲望压了下去,青芜的身体被这么一折腾,也差了许多,到了晚上,靠在湘妃竹椅上看着书时,忽听外面有人说,恪妃来了。
“请。”青芜微微咳嗽着说。
恪妃进来,看见她的脸色便骇住了,忙道:“格格这是怎么了,一阵风就吹得倒似的……药没有按时吃吗?”
青芜笑了笑道:“都吃着呢,只是昨儿没吃,今天反而觉得想吃得紧。”
恪妃目光悄然一变,微笑道:“可别忘了。”
青芜忙唤舒鲁将药端上来,舒鲁忙不迭地将药端了来,青芜用手接过,看了恪妃一眼,道:“日头才散呢,娘娘何必又要过来,小心中了暑气。”
恪妃淡淡笑道:“不碍事,我这不是挂心格格么,也放不下,所以来看看。”
青芜颔首笑道:“多谢娘娘好意了。”将碗放在嘴边,想了想,又拿开:“这让塔娜如何过意得去,娘娘喝一口,这药横竖是驱火清凉的……我叫舒鲁再端来一碗就是。”
“这如何使得?”恪妃笑道:“格格的身体要紧,我要是抢你的药,不指定皇上会怎么发脾气呢。”
“娘娘……”青芜递过药碗:“那你帮我喝一口试试,我怕烫……”她抬起眼,目光里闪着淡淡的亮光。
恪妃笑了笑,将药接过,用手试了一下碗。
“还是温的,刚刚好,格格快喝罢……”
“娘娘替我尝一口。”青芜的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坚持,手也没有要把药接过的意思。
恪妃笑着,举碗就要喝,青芜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并无半分犹豫,在她就要喝下的时候,手一挥,打在了药碗上。
一碗药瞬间翻了出去,摔在青石板上。
“我手滑了……”青芜歉然一笑:“让娘娘受惊,实在对不住。”
恪妃似乎明白了什么,讶然道:“格格……莫不是这药里……”听语气,她已经明白过来几分,毕竟在宫里,下药是最常用的手段,恪妃这样的人,怎会不知道。
青芜淡淡一笑:“药很好,塔娜只得叫舒鲁再热一碗了,娘娘要是乏了……也早些回去休息。”言下之意,竟是要下逐客令,恪妃愣了一下,终究答应着,回身去了。
“看看是哪个太监熬的药。”青芜往里面走,一面对舒鲁说了一句。
……
接连着两天,福临都没有过来,日夜留在养心殿与大臣商讨南方的战事还有赈灾的事宜——只是最近,江水又一次决堤,又是天灾……又在战乱,江山一片动荡。
青芜默不作声地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暂时将别的事都放在了一边,听说他还未用晚膳,便让舒鲁给自己更衣,带着一点细致的点心羹汤,朝着养心殿去了。
“格格……皇上有吩咐,叫格格不要担心,好生歇着就是……”申贵在后面着急地说。
青芜微微一笑,不答话,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申贵也拦不住,只得由着她去,在后面小心地跟着。
青芜走上两步,觉得腿脚无力,便歇一歇,走得很慢,忽地问了申贵一句:“公公知道太医院薛冰薛大人身边的小全子,以前是哪个宫里的吗?”
“小全子……”申贵思索了一下,颔首道:“好像是承乾宫的……”
青芜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一声,不再问,继续往前走。
好容易到了养心殿,知道福临正在正殿里与大人们议事,青芜不便打扰,只在书房等着。
盯着那尊金佛看了一会儿……她走之前这佛像还留在重华宫,后来应该是被顺治取来的……
嘴边泛出一丝微微的笑意,青芜咳了咳,抬眼看向高高的书架,忽地在一个显然的所在看见了自己那本《天问》,从江玄云处得来。
她心念一动,走上去从书架上将书取下来,正要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将书悄悄收好,回过头就要行礼,已经被福临扶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怪:“你身体不好,又过来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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