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着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几乎让青芜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重重地“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泪水一滴一滴,濡湿了他明黄色的里衣。
察觉到胸口冰凉,福临抬起她的脸,皱着眉:“怎么又哭了?”
“谁……”青芜抽噎着,怨愤地看着他:“谁叫你刚才那么凶?”
福临哭笑不得:“我怎么凶了?”
“就是……很凶……”青芜一激动,又开始微微地咳嗽,看着他。
看到她又咳嗽起来,福临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水:“好,是我的错行了吧?”
青芜看着他尴尬和不知所措地样子,泪痕还挂在脸上,就忍不住破涕为笑,轻声地唤:”福临……”
看到她表情一瞬间又变了,他不由得苦笑,伸手轻轻点在她的额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青芜忽然凑过来,在他的颊上亲了一下,刚退开一点,又凑过去,吻住他的唇,很快就引得他强势地反击,她仰着头,任由他的吻在自己的脖颈上落下,嘴里遗出轻轻的叹息声……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万岁爷……”申贵低低地道:“辅政大臣索尼,鳌拜,还有义王求见,正在养心殿恭候皇上。”
顺治的动作忽地滞住,微微苦笑,凑到青芜耳边轻声说:“他们三个一起求见,我要去看看。”
青芜已经在微微地喘息,眉梢眼角尽是醉人的红晕,见他忽然退开,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张开眼……看着她带着一丝迷茫的醉人眼波和脸颊上的绯红,他忍不住情动,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青芜呻吟一声,抱紧了他。
直到申贵再次催促,他才一脸不满地离开,在青芜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轻声道:“朕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
青芜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起了床,舒鲁带来水给她梳洗,听闻是福建的战事又出了问题,知道今日她是来不了了。
便唤来殊兰,教她弹琴。
然而殊兰一来,她忽然想起那日在顺治面前,她带着羞怯之意的微笑,心里微微一沉。
殊兰在她面前弹着琴,青芜仔细一看,她眼里果真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看向哪里,瞬间又想起这首紫竹调的意思,忽然就明白过来,叹息不语。
她跟着殊兰学了一个早上,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来传报,说皇贵妃娘娘到了。
青芜正在勾弦,手指忽然停了一下,抬起头,只见董鄂妃身着一件淡紫色的宫装,正缓缓地走进来,一只手撑在腰间,不施脂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股青丝垂在耳畔,清丽无比,娇俏可人。
青芜忙从琴台后站起来,低头行礼:“塔娜参见皇贵妃。”
董鄂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扶住她,而是怔怔的,不说话。
青芜一直曲着膝,感到腿上传来一阵酸疼,董鄂妃还是没有说话,知道舒鲁忍不住开口要说什么,董鄂妃才淡淡地道:“平生吧。”
语气生硬,也不似平常那般和善。
青芜怔了一下,站起身。
董鄂妃走了两步,在她面前停下,伸手拨了拨琴弦,淡淡地道:“塔娜最近身子好了么?”
青芜低着头回答:“已经好了,多谢娘娘挂心。”
“好了就好……”手指微动,在弦上拨了一下,琴应和着,低低鸣了一声,她抬起头:“塔娜既然已经是宫妃,也该照着宫里的规矩,每日来给本宫请安才是。”
青芜有些惊讶——董鄂妃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自称过“本宫”,也一直尊她为“塔娜格格”,现在却都变了……她神色微微一变:“娘娘此言差矣……”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塔娜并不是宫妃……”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董鄂妃打断了:“既不是,皇上连着几晚上,难道是留在哪个宫女的房里?”
她这句话说的十分促狭……青芜一听之下,感到一阵怒意,忍住不发,淡淡地道:“那是皇上的事,塔娜管不着。”
董鄂妃冷笑道:“你的语气倒是尖利,以前本宫怎么没有发觉?”
青芜冷冷回敬:“以前娘娘也不曾如此说话。”说完,心里闪过一丝悲哀,原来董鄂妃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但是……这都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她们是温婉,是娇柔,是纯洁,还是有心计,都是那个人的事……与她无关。
“娘娘请回吧。”想到此处,她轻声地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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