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皱了皱眉,在一间房子顶上停了下来,侧头看着她,放开手,淡淡道:“你吹点风冷静一下吧。”
“我……没有不妥。”
“那这是什么?”南宫寻扯着自己袖子上被拽得几乎要澈坏的痕迹,翻了她一眼:“女人就是女人,听到别人说点话就这般慌乱,怎能统领我神佛堂?”
青芜微微一怔,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南宫寻……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谁安慰你了?”南宫寻冷冷道:“我只是不想衣袖被扯坏,让你吹吹风,你要哭要笑就在这里,没人看见,不要回去让别人看到,以后不服你的调配。”
“……难道以前的神佛堂主就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么?”青芜看着自己正微微颤抖的手,这才发觉无意识中,整个人已经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了。
“有,也不能让人看见。”南宫寻鹰隼一样的眸子在黑夜里散发着冷厉的光芒:“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怎么控制得了别人?”
“知道了……”青芜勉强一笑,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远方,只恨自己以前没有买一本《管理心理学》来看。
面前的房顶在夜色中被染成了莹白的颜色,一直铺展到天边,看着面前的景象,想起与那人坐在重华宫房顶一起看月亮的情景,眼前竟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好……好……没有男人不爱温柔贤淑的……没有哪个男人不留恋温柔乡……
她也想柔柔弱弱地被保护着。
这样的命运,她也没有办法选择……只是……只是!!
她出宫……是为了不拖累他……为了救他啊……
“那阉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你不高兴了?”南宫寻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来,那道目光也锁在她身上。
青芜没说话。
“就连最普通的判断力都没有,你竟敢自称堂主。”南宫寻语气大为不屑。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他这么一刺,青芜只觉得欲哭无泪。
“这种话,还是找本人确定比较好吧。”南宫寻不紧不慢地说。
青芜微微怔住。
“一个人有很多面,在每个人面前都不同。”南宫寻别过了头,冷哼道:“最好不要相信那些语气笃定的一面之辞。”
虽然对他说的话一知半解,青芜的脑海里还是微微的一阵清明:“南宫寻……”
他说的话不轻不重地敲击在心间,正中要害……只是听了申贵的一面之辞就已经慌乱至此……怎么一碰到和他有关的事情就变得这样没有理智……
“你一点都不惊讶么?”
她将话题转开,不要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我叫杀佛坛的人调查过你的身世。”南宫寻语调淡淡的:“虽然还不明确,但是也能知道你是从宫中出来的。”
实际上,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世叫他废了很大的功夫,而且还没有查清楚。
她的身份实在是有些……诡异。
轩辕教圣姑是她,科尔沁的塔娜格格也是她……而且,还几番易容过。
“回去吧。”看到她的情绪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南宫寻低声地道。
……
回到归鸿楼之后,南宫寻刚送她进屋子,衣服还来不及换,门上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青芜面色微微一紧,只听门口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阿雯……”
张玄云?!他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青芜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南宫寻已经翻出了窗户,很快不见了身影。
“睡下了么?”张玄云轻声地问。
“嗯……”青芜含糊地应了一声。
“阿雯……”张玄云顿了一下,又道:“天儿回来了。”
“什么!”青芜一把扯下脸罩,打开门,张玄云看见她的打扮,微微皱了眉:“你这是……”
“天儿他人在哪里?”青芜顾不上许多,急切地问。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迫切地要找他确认一下。
“在我房里。”
张玄云话音刚落,青芜就往前走几步,推开张玄云的房门,一眼看见正坐在桌子边喝茶的施天:“你怎么回来的?”
“我……”施天愣了一下,道:“听见你们脱险了……辰佳就叫我北上来找你们了……”
“楚辰佳现在在哪里?那日你怎么会和我们失散的?”
“……”施天愣了一下,道:“是辰佳说有办法救师父……但是后来才知道你们已经得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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