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缘分已尽,缘分没了,做的都是错。
错,错,错。
……
醒来之时已经在南下的马车上,身边一个人也无,耳畔只有马向前奔驰的声音。
她正以自己想象不到的速度,在离开一辈子最重要的那个人。
“醒了?”帘子被揭开,一个水袋被扔了过来:“喝点水吧。”
青芜坐起身来:“这是哪儿?”
“离京很远了。”南宫寻淡淡道:“现在到处都是追兵,咱们只能回易庄。”
青芜缓缓别过头去,轻声问道:“张教主呢?”
“我们分两路。”南宫寻道:“被你救下来的四个兄弟自告奋勇,保护他和施天南下。”顿了顿道:“这次,你做的很好。”
青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嘴边扯出了一抹苦苦的笑意,别过头,不说话。
“现在皇帝应该没有闲暇去管义王了,孙灵远又已经脱险,现在正在去福建投靠国姓爷的路上,堂主你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他停了一下,看着青芜游离的神色,微微提高的语调:“现在,你可以和我回易庄,也可以下车,让追兵抓去。”
青芜不语,只是倦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寻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揭开帘子,扔下一句:“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车厢内。
青芜靠着厢壁休息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到车厢门口,揭开帘子,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小伙子正在扬鞭打马,并不见南宫寻的身影。
“刚才……那人呢?”青芜迟疑着,问。
小伙子不说话,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前方。
她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
“停车!”青芜提高了语调。
救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将她卷着带了进车去。
“吵什么?”南宫寻压低了声音冷冷呵斥。
“你刚去哪儿了?”她问。
“收拾一点追兵。”南宫寻别过头,轻描淡写地道。
以这个人的功夫,青芜知道,这么浅浅淡淡的一句,背后又是十几条人命。
“我要去福建。”青芜道。
她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占星术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其中主宰天地,修改命数的力量简直叫人咋舌,所以现在不管回去几趟京城,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人,所以她要去找楚辰佳——也就是第一次使用上古秘术把自己搞得灵魂出窍的朱青芜。
九幽星魂术是吧,这辈子就被这些东西禁锢了,一想到心头就一阵火起。
“又是福建。”南宫寻皱眉。
“对。”青芜轻声地道:“我有要事,你自己回易庄吧。”
“属下陪堂主前去。”南宫寻淡淡地说。
现在已经是顺治十五年的六月,南方的最后一场战事正在酝酿之中,过了长江,处处兵荒马乱,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安全到达战乱的中心——福建。
“……”青芜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别看了,我现在并不当你是堂主。”南宫寻说话忽然有些自相矛盾,他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自在地垂下眼帘:“只是为了答谢你帮我救了他们。”
“可是……”如果她没有记错,南宫寻是并不在意那四个杀手的性命的……
“不必吃惊。”似是看穿她心里所想,南宫寻淡淡地道:“我原本打算将你救出去以后再掉转救人,四个人对于神佛堂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还是南宫寻一贯的说话方式……用利用价值来衡量生命。
他是见惯了杀戮和死亡的杀手,对于他来说,生命只是交易,杀手做的,原本就是交易生命的生意,但是青芜只是一个普通人,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地问:“只是这样?”
“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南宫寻站起身来:“你好好呆着吧,鬼字牌在你手中,神佛堂就保护你一日。”
本就是无情无义的组织,引以为傲的只有力量和信誉,这两者缺一不可。
既然答应了要护她周全,自然要负责到底。
……
一路上虽然追兵不少,但是能称得上威胁的没有几个,顺治身边的暗卫虽然厉害,但是为了皇上的安全,是不能随意离开京城的,所以跟上来的人都被南宫寻轻松地解决掉了。
这条路青芜已经是走第二遍,到了汉水乘船,顺流而下到洞庭湖,再骑马南下,到达福建的时候,已经是九月时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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