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放在她面前,“殿春自然是觉得奇怪,不过主子如此行事,必是有不得以的理由。”
接过茶碗,姬指月轻声道:“谢谢你没告诉二婶,殿春姐姐。”
殿春面有殊色,转瞬即逝,却不答话。
姬指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愣愣的出了神,轻轻的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殿春说:“我只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假若有一天全都明白了,我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罢。”
寂静暗默的子夜时分,姬指月独自沿着青石小道,又一次踏上了通向那座阴森荒芜的华丽宫殿的莫测途径。
下弦之月越发的纤细,皎皎然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上,宛若一道由尖锐的薄片刀刃割在心口上的伤痕,银色的苍白月光是那流泻满地的血污痕迹。
四周一片漆黑无光,远远近近触眼可见皆是毫无光亮的浓灰浅黑,微弱凄清的苍白月华是天地间唯一的光芒,花木枝叶蛰伏在黑暗里,随着夜风袭来簌簌作响。
有了上次的经验,姬指月执一盏琉璃烛台,行在繁茂的花木之间。
几缕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飘渺,夜风被阻挡在了透明的琉璃灯罩之外,远远望去,犹如鬼灯夜行。
几日工夫,道旁的花木愈见疯长,几乎淹没了原本就不甚宽阔的小道。
姬指月在黑暗中艰难的辨别道路,长发如墨,白衣翩然,随风招扬,月光微微彰显出少女窈窕单薄的身姿,一张秀雅清柔的雪白脸庞在烛火里若隐若显,暗暗有异样的光华流转盈盈。
一路走过依旧花开未败的槐花树,野菜地,前面是一大片过膝的野草,费力穿过到达宫殿后院的门口。
姬指月愕然发现,破败腐朽的院门上,新挂了一把澄澄光亮的大铜锁,四周的一切都是陈旧腐败的,惟有铜锁是新的,月光照来,看去有一种不和谐的诡异感。
莫不是那两个老太监上的锁?
老太监曾对她们说过,这兰陵宫里哪里都去得,就是这信阳殿来不得,给院子上锁也不奇怪。
只是,那夜他们却也说过,他们已有数年不敢靠近过这座宫殿,若是一靠近便会被邪风所侵,病倒在床。
是耶?否耶?
思绪飞快流转,却又迅速的被一一否定。
又或许……是有不知名的人来到此处,关闭了这神秘荒芜的宫殿的大门?
姬指月站在院门外思索许久,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上一回来的时候,因为匆忙恐惧,只是粗粗的大致走了一遍,连母亲的画像都没有好好的看,她原本打算这回细细的观察一下,再将母亲的画像给带出来。
却没想到,在其门外而不得入。
她拨开脚下的茅草,沿着围墙往旁边走去,想要绕到信阳殿的正大门进去,却被眼前那错综复杂盘绕生长的藤蔓野草阻挡了脚步,前进不得。
手上的烛火结了烛花,霹啵一声微微作响,惊的她左眼眼皮跳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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