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信她们说的话。”
“可是……”
尔容似乎没有听到她插嘴,接着说道:“初颜,也许你还不知道。弗然不仅是你的兄长,他也是我的兄长。他故去的生母,与母后是孪生姐妹,我们俩是血缘十分亲近的姨表兄弟。我如何能信旁人对兄长的诽谤,更何况,另一个人是你。”
虽说前几日从袁夫人口中,她已证实了对先皇后与弗然生母是姐妹的疑惑,此刻再听尔容亲口道来,却依然有些心惊的感觉。
她想起了信阳殿里那阴沉的美人画像,忽然好奇他是否知道,他的父亲,曾经亲手为他母亲做了一幅画,如今却挂在一座虽然华丽却荒芜废弃的宫殿里。
转了几个念头,她隐下这个好奇,道:“那个人偶从何而来陛下也不曾怀疑吗?”
尔容偏头看她,笑的眉眼弯弯,“初颜不是说过吗,人偶是宜然做了送进来给你解闷用的,这也确实是只有宜然才会做的事情。”
提起她随时随地被禁足的二哥,想到他在院子里长吁短叹一脸懊恼的样子,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窗外微微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这些天来,快要拂晓时分,总是会飘一阵小雨。
尔容随着她笑,却想起了数月前未央湖上的暴雨。
那一日,隔着暗墨的天色与如倾的暴雨,雨声如鼓,几乎连身边的人说什么都很难听的清楚。
他却奇异的听见了她离去前的那句轻声呢喃。
真心是吗?
他愣了许久,脑子里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直到她快要转身离去的前一刻,忽然闪现第一次他们在未央湖上相见的样子,连那朵鸢尾的模样都被清晰的回忆了起来。
随即脱口而出却又十分低沉的短短一句话,惊的他在风雨中忐忑几乎坐不稳。
她应该是听到了罢,要不然也不会出神的险些要失足掉进湖里去。
尔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清楚姬指月说的话,只被她的声音激的从思绪中挣托出来。
“初颜,不要恼我了,我们回到像以前那样,可好?”
他从床上探出身去,似乎忘记了背上的伤口,执住她的手低底的道,墨色眼眸里的光芒十分清澈。
姬指月微微一笑,不答却说:“陛下方才出神了。”
尔容歉疚似的笑笑,依然执着她的手,“初颜说了什么?”
“我说,天都快亮了,还是稍微睡一下罢。”
“好。”
尔容微微撑起身体,往床里挪了挪。
姬指月却目露惊讶之色,“陛下这是做什么?”
眨了眨眼睛,他无邪的笑道:“初颜不是说要睡觉吗,我当然要让出点位置来。”
红晕泛上了脸颊,姬指月略低了头,遥遥指了指一旁的美人塌,道:“陛下睡床就好,我去那边的塌上睡。”
又眨了眨眼睛,尔容一脸的不解之状,“床够大了,为何要去睡美人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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