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姬指月依旧表情苦恼,摇头不答。
“一个皇后算什么,若是初颜愿意,即便是葬送了这个天下又如何。”
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尔容轻轻的说完,毫不意外的看到姬指月惊讶的眼神,他坐正身子,接着立刻又道:“初颜自己随意选一个吧,若是不选,那我便替你选了。”
“昭仪。”这次轮到姬指月不假思索。
“唔。昭仪是九嫔之首,位分太低了,次妃吧。”
“陛下,你说让我自己选的。”
尔容挑高了眉,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没错,你选,我决定。”
他招来管事太监,吩咐了几句,转头又道:“初颜,再过几日北秦的使团就要到了,接待完他们便册封回昭华宫,你说可好?”
姬指月点了点头,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飞阳殿外,隔着那一丛丛茂密的绿树枝叶,她仿佛又看到了信阳殿里的景象,故去母亲的画像躺在书房的案上。
既然还有几日时间,那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机会再去一次。
她暗暗的下了决心。
夜半时分,姬指月自塌上半撑起身体,侧着耳朵细细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
寝阁的外室点着一盏半亮的夜灯,隐隐照见屏风与墨兰汝窑冰缸的轮廓,黑暗中,除了窗外偶尔一两声风过树梢的声响外,静默无声。
少年的呼吸向来十分浅,姬指月撩起衣裙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隔着纱帐屏气观摩,却只能看见纱帐内一团模糊的漆漆黑暗之色。
无声站立了片刻,姬指月回身走到梳妆台前,就着晦涩的光线自铜镜后摸出一只小小的首饰盒子。
打开盒子,形如泪珠一般的玉坠子碧色迫人,荧荧翠绿,宛若一方千年寒冰卧在盒中,森然阴冷之气暗暗流溢。
玉坠子似乎与初见时有些不一样了,她拿起坠子对着月光细瞧,隐约觉得这碧色之中夹杂了几缕浅淡的玄色细丝。
光线未明,她正瞧的不耐烦,身后却忽然灯火大亮。
“初颜为何不点灯?”
只在身后不远几步的距离之外,少年清越从容的声音伴着兰香一起袭来。
姬指月吃了一惊,回身看时,见尔容立在她身后,笑意盈盈,手上托着一盏烛台,墨色的眼睛正对上她手里的玉坠子。
“莫不是半夜睡不着,只得起来清点首饰?”
他走到她身边,将烛台放在梳妆台上,漫不经心的又扫了一眼碧色玉坠,目中却有实实在在的惊疑之色掠过。
接过玉坠,他仿佛完全感知不到上面冰凉寒人的温度,细细的瞧了又瞧,沉吟道:“这个玉坠母后也有过一对一模一样的,与父皇一人一个,只是是用黑玉所做,在特定的环境下,也可以变成碧绿的颜色。”
先皇夫妇的遗物自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然而这玉坠触手的感觉却太过于相似,让他不得不疑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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