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窗前,秋海棠开的正艳。
已是入了深秋,常言总道是一层秋雨一层凉,今年的秋雨却是格外的稀少,入了秋后只下过一场稀稀落落的小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干燥,秋风倒是越发的刮的紧。
夜深人静的时候,便能听见秋风呼啸着在宫城之中来回穿梭,第二天早上,残花败叶落了一地,半夏常与清秋玩笑着说,今年这天可是一阵秋风一阵凉。
窗外一片枝叶簌簌声,哗啦啦大风掠过庭院,几缕凉风从半合的窗扉中漏进来,吹的水晶珠帘微微晃动,珠串与珠串相击,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半夏跪坐在窗下的茶案前正在烹茶,被凉风吹的遍体生寒,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窗外,道:“今年的风可真是大,刮的都没完没了了,还凉飕飕的。”
清秋走过来关上窗户,“你的话倒是多,被冷风吹的发抖都懒得起来关一下窗户,活该你凉飕飕的。”
半夏哇哇怪叫一声,申辩道:“你没见我在烹茶吗,哪儿能离的了手去关窗呀。”
清秋皱皱脸,起身走到珠帘前,伸手拨弄几下,回头道:“说起来,这天气真是一天冷似一天了,再挂着这夏天用的水晶帘子也不合适,前几日内务司送来的一幅湘绣挂帘倒是很不错,上面绣着的秋海棠也应景,晚些时候我使人换上可好,主子?”
姬指月埋首案前,正在看一份邸报,也没在意她们在说些什么,听到清秋问她,随口便应了一声。
在案前伺候笔墨的殿春看不过去,轻声呵斥道:“主子正在处理事务,你们话太多了,要说便到外面说去。”
半夏清秋吐了吐舌头,都不再说话,一个烹好茶将茶碗奉上,一个便准备出去办事。
清秋掀起珠帘,正想要出去吩咐人将那一幅湘绣找出来,迎面却见慕冬走来,身后一个小宫女亦步亦趋,手上捧着叠高高的文书。
两个人在门口相互笑了笑,慕冬转身接过小宫女手上的文书,悄悄对清秋笑道:“我原以为楚襄夫人一古脑儿把大部分的事都交给咱们主子办了,害的我们手忙脚乱的,方才长安姐姐带我去夫人的书房看,这才知道交到咱们宫里的事还算是少的呢。”
清秋吐了吐舌头,慕冬一闪身进了书房,先将手上的文书放在案上交剖明白,又道:“方才我从咸碧宫回来的路上,遇到陛下身边的小公公,陛下使他来说告诉主子一声,前朝有事,晚上不能过来用晚膳了,让主子自便罢。”
姬指月从邸报中抬起脸来,道:“可知是何事?”
慕冬略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悄悄问了,说果真是大长公主的事呢。方才在咸碧宫里也没见着楚襄夫人,长安姐姐说夫人亲自去打听去了。”
半夏在一旁咋舌,惊道:“大长公主可真是有魄力啊。”
数月之前,越国大长公主远嫁北秦,在路上走走停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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