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姬宜然手上捧着糯米藕,促狭的眨巴眨巴桃花眼,道:“大妹夫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又不像四妹夫,尽想些算计人的把戏。”
他叫的顺溜,生生的就将大自己四岁的谢允仪叫成了小辈,谢允仪自然是不服道:“若不是你露的口风,那说书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姬宜然略挑高眉,眉上的血痣鲜红欲滴,道:“如此说来,那七骨楼之事也是我说的不成?”
两人皱眉相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错开视线,姬宜然继续道:“不错,我是想要让四妹妹知道,这本就是她的事,凭什么陛下就要为她做决定,说不定四妹妹并不想这样。再说,她毕竟是皇后,莫不是要被人这样当孩童一般护着一辈子不成?”
车上的人都转头望她,她却是低头不语。
转眼到了府门口,各人回房梳洗,再去正院一同用花膳,席后很快便散了,她早早的上了床想要得一个好眠,却被那杏花的香味搅的心烦意乱,完全入不得眠。
姬指月翻身撩起床幔向外面看去,窗扉微启,从睡前她留着的小缝隙眺望,正好可以看见月亮缺了一小半,斜斜的挂在夜空上。
今日是二十,五日之后便是谷雨,若不是被那说书人提醒,她完全不曾记得明日竟然是她去年进宫的日子。
居然已是过了一年。
日日身在府中,她的眼前还盛开着成片成片的杏花,只道是春日方至,却记不得临安的天气比帝都暖和,花信早至晚去,她被临安的烂漫杏花迷了眼,记不得此时思仪山上的杏花怕已是零落成了泥。
嫁做人妇,已是一年了呢。
这一年里,她可有做过些什么,细细想来真是一件都没有,有的不过是如木偶一般被操纵的记忆。
说什么变的强大,说什么保护家人,她从来没有做到过,却一次次的拖累旁人。
姬宜然说的很对,她不该如孩童一般的由人护着一辈子,纵然无法变成如谢佑怡或者尔枫那般的人,至少也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心中渐渐的定了一些,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强迫自己定下神来入眠。
杏花的香味依旧浓郁,半睡半醒之间,她似乎听见窗扉开启的轻微响声,她分明闭着眼,却仿佛看见了满地月光流泻的美景,梦境中熟悉的墨兰香味一点一点的盖住了杏花香,温和而充实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似是有阵清凉的香风吹来,吹起了她床前的纱帐,那熟悉而久违了的香味越发的浓郁。
是错觉吧,这样的错觉倒很是不错呢。
她如是想着,唇畔有笑意嫣然,沉沉坠入了暗香浮动的梦境之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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