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夺灵牌,姬思然抱着灵牌在大堂里躲闪着,忍不住骂道:“眼下是什么局面,你们还有心思胡闹,若是不服气,大可以请母亲与三婶出来评理,或者请众位世交叔伯来,再不济,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谁也逃不过个理去。”
众人围着姬思然穷追不舍,追到了便打没,追不到便骂,出手越来越重。
姬思然护着灵牌不好还手,也不想在灵堂上闹的太难看,只得脚下生风的满堂跑,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的世交长辈们都在外面,也没人敢去通风报信,他只盼望着有人等不及了,跑进来看到这样子好解围。
其他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众人一边追着他一边喝令着,叫他快将手上的灵位给交出来。
姬巍然叫嚣着:“凭你闹到了什么地方,这是我们姬家的家事,纵然是陛下也不该插手。说什么让二婶三婶来评理,谁不知道你最会拍马屁,将她们哄的伏伏帖帖的,自然是顺着你的意思走,再说,爷们的事还轮不到女人来多嘴,她们若是乖乖的在内苑呆着,自然还是我们的好婶母,尊贵的一品夫人,若是想要多嘴多舌,别怪我不高兴。我管是天皇老子谁来劝,来一个打死一个,两个灵牌我都要定了,你趁早交出来别伤了兄弟的和气。”
姬思然跑的有些喘气,背上也捱了不少拳脚,本不想回嘴也无力回嘴,听见他说的话却忍不住气急,转头想要反驳些什么话,还未开口,却听见有个嚣张略有些阴沉的声音自外而来。
“几月未见,七弟倒是长了不少出息,连陛下与婶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来人轻轻的笑了一声,道:“来一个打死一个是么,既然如此,那便先将我打死罢。”
这声音张狂而肆意,带着些许沙哑的哀意,语气不见得如何凌厉,却将灵堂上闹的一团糟的众人都唬的愣住。
姬思然抱着灵牌转头朝门外看去,惊喜道:“二哥!”
姬宜然站在门外,不再是耀眼的紫衣,却是一身素雅的白衣,他穿着白衣,却没有姬弗然那般温文如玉的闲散感觉,反而显得比平日里的嘻哈不正经多了几分正色。
他踏进灵堂,桃花眼妩媚依旧,眉上的血痣却如怒火蓬勃,灼灼的炽伤了人的眼,几月未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沉沉的淀了下来,再不似往日里嚣张纨绔出名的宜然公子,他站在那里,淡淡的望了堂上的的兄弟们,便叫他们虽不甘却也不敢再那般闹腾。
姬宜然走到灵堂中央,对着父亲和叔父的遗体行礼上香,默哀片刻后转过身来。
他走到姬思然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温和道:“你的性子太过于软弱,对欺负你的人,便应该要毫不犹豫的反击,谁都一样,若不然,如何站的住脚。”
姬思然只觉得有股热热的暖意自肩上流入,他几乎从未见过姬宜然这么温和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微微湿润了眼眶,低低的叫了声“二哥”。
姬宜然转头看着那些人,笑道:“方才七弟说是要打死来的人呢,来吧,我等着呢。”
姬巍然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他身旁的姬慕然却开口道:“二哥,七弟是说胡话呢,我们方才是因为三哥做的一些事不妥当,有些小口角而已。”
“哦。”姬宜然眯了眯眼睛,道:“他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竟要你们这些做弟弟的追着兄长跑,兄长不还手便是让着你们,你们还要穷追不舍,忘了还是在长辈的灵堂之上?”
姬慕然心里有一堆说辞,被他的眼神淡淡一瞟,却惊的忘了要说的话。
这是他所熟悉的纨绔宜然吗,这样的威压与气势,险些让他觉得这是见到了陛下或是大哥弗然。
他嗫嚅着不说话,原本嚣张的气焰矮了一大截,身后的兄弟们也都是如此,各个垂着头不敢说话。
姬宜然走过去,伸手道:“拿来。”
“什什么?”
“三叔的灵位。”
姬慕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便是一空,姬适兮的灵牌已是被姬宜然给夺了过去。
姬宜然扶着姬适兮的灵位,转头对姬思然道:“外面的人都在等着,扶稳了父亲的灵位跟我来。”
说罢,转头对蔫头蔫脑的众人道:“你们也给我乖乖跟过来,等大事完了我再回来跟你们算帐。”
众人俱是一惊,也只得无奈的跟着他们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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