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元恒,这些天来,姬弗然卧床,军中大事都是元恒在处置,众人都见识了他布阵的手段,一人便可毁敌千万,心里都是十分敬畏,加之姬弗然的伤是他一手调理的,自然都想着要先弄明白他的意思。
元恒的脸色有些阴沉,道:“不过是胸口中了一枪,受伤后倒是连想法都变了,这么急着想要出击,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能耐随军。”
姬弗然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既然醒了过来便是不会再有什么事。”
“若是伤口裂开如何?”
姬弗然抬头看他,“我自幼体质异于常人,若是伤口开始愈合,只要不故意撕裂便不会再裂开。”
元恒哼了哼,似是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意。
姬弗然顿了顿,又道:“能撕裂伤口的只有我自己。”
“你!”元恒气恼的瞪着他,憋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他费尽心思救他,到处寻找珍贵的药材,尽量使他的身体不受太大的损害,帮他稳着军心,攻下河东,他却以他自己的身体来威胁他。
姬弗然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中的神色十分坚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倒是十分的淡定,举止形态也并不像是大伤初愈的病人,若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倒也看不出来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两人对峙片刻,众位将领在一旁也不敢开口。
“罢了,你爱折腾便折腾去,若是伤口裂开了别指望我给你合上。”
过了半晌,元恒才挥挥大袖,有些无奈气馁的道。
姬弗然转头看着众人,道:“谢家军正在来救援的路上,若是我们只在这里坐以待毙,如何能与气势汹汹的谢家军抗衡,孙连二位城主的事便是前事之师。”
朝廷大军败走溃逃,这本是绝佳的追击机会,众人私下早也议论过多回,只是碍于姬弗然重伤,元恒又日日阴沉着脸不许叫人挪动,这才在河东静待了这几日。
谢家军前来救援残存的朝廷大军,一路行军迅猛,打着“讨逆”的旗号,来势很是凶猛,若是静待其来,到时候的形势怕是要大变。
众人本就商议着找机会提出来,眼下既然姬弗然主动提起,便也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唯有元恒阴沉着脸在一旁不语。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日黄昏时分,帝都中姬家的葬礼正接近尾声时,十六州军突然发难,大军向东挺进,不过天亮便拿下了河套之地,原本应该重伤卧床的姬弗然白衣翩然,竟然出现在大军之中,犹如神助。
朝廷军猝不及防,上下还弥漫着痛失主帅的悲痛气氛,怎么也没有想到姬弗然竟会在这个时候突袭,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弃甲曳兵而走。
此时的谢家军还在数十里之外,收到消息时河套之地已失。
至此,朝廷大军与十六州军算是南北割据,各占了东朝一半之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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