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军主将重伤之后,兵力大损,军中无主帅,顿时失了主心骨,他们将重伤的主将送回国去,在原地扎营休整,等待着北秦君王的旨意。
十六州军虽是大胜,却也是损了不少兵马,加之连日来作战不休,军中上下都极是疲惫,有将领说要趁着北秦军大乱之时趁胜追击,将他们全部俘虏,好扬眉吐气;却也有人说军中人疲马倦,还是先休养几日再做打算不迟,北秦人一来一去,即便是再派兵来也是要一些时候的。
帅帐之中还未讨论出个结果,探兵却慌张的来回报,说是谢家军与朝廷军有异动。
将领们各个面露惊讶赧然之色,近日来,他们一直与北秦军交手,却是将安然不动的那两支军队给忘在了脑后,几乎忘记了防备。
姬弗然倒是依旧淡淡的,吩咐探兵再去查探,低着头用布拭剑,他一丝不苟的擦着剑,剑身上没有丝毫污渍,光亮的如镜一般照见他琥珀色眼眸中淡淡的忧色。
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公子,你的剑已经很干净了。”
姬弗然望了他一眼,放下剑,道:“我只是觉得剑上的血腥味太重了,想要擦去一些罢了。”
帐中沉默了一会,又有人开口道:“公子,若是谢家军与朝廷军一同出动,前后夹击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是不是该趁着这时候冲出去?”
帐中人都随声附和,原本说是要休养的人也改了口,他们都明知,若是前后两路军队开始围攻,他们便失了先机,想要全胜是难上加难,只有趁他们没有出动之前出手,这才有决胜的机会。
姬弗然与众人商议片刻,定下了行军布阵的路线,众人正要离帐去准备,探兵却惊慌的又来报,道是两路军队已是迅猛出动,眼下怕是已和军中前后方守着的人交上手了。
凤翔元年的八月初四,立秋之日,谢家军与朝廷军前后包抄,将十六州军围于宣州,势欲尽灭之。
十六州军不甘被困,奋起反扑。
两军在宣州城外的敬亭山下激战一天一夜,双方俱有所损,十六州军兵马大折,不得已上山,被困一夜。
那一战激烈惨壮,十六州军人之血几乎流满了敬亭山上下,所剩人马不过十之三分,有数名将领死于战中,姬弗然亦是受了伤。
翌日,山下的两路军队却莫明离去,待到天明之时,山下竟已是空无一人。
远从锦云十六州远道而来的支援军曾偶遇谢家军,谢家军却是战意阑珊,不愿与之纠缠。
十六州军不知此为何意,在敬亭山下将剩下的人马与支援军整编一番后,却意外的收到了来自帝都的书信。
信是皇帝送来的,不过寥寥数语,道是邀姬弗然单身赴往帝都金陵,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众人都是竭力反对姬弗然单赴帝都,姬弗然却收下了信,告诉来使,他一定依时赴约。
来使去后,众人见劝戒无果,只得绝望的悄悄使人寻找元恒,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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