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磷磷驶过姬家,往日熙熙攘攘的大门前门可罗雀,几个看门的管家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旁闲聊,门上依旧挂着白色的灯笼,被初秋时分的凉风一吹,晃悠悠的,竟透着几分凄凉的味道。
车上的帘子被挑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不过一瞬间便又放了下来。
姬弗然放下帘子,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掌,修长的手掌上没有寻常人手上惯有的纹路,在不过几个月前,这双手还是如白玉一般的质地,眼下却是生了一层茧子,还有些细碎的伤痕。
马车驶过热闹的繁华街头,从才重新开张不过数日的七骨楼下经过,却是没有停下,反而一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横穿过几乎半个帝都,马车驶进一座华丽的府邸才停下,姬弗然在主院的大堂前下车,眼前只见一阵青色的风吹过。
元恒早在廊下的等不耐烦,见他一下车,几大步便跨上前来扣住他的手腕,皱着眉头把了许久。
姬弗然任他扣着自己的手腕,不言不语直到他松手,才道:“你多心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爱使毒的。”
元恒闻言,越发的皱紧了眉头,冷哼道:“他是没使过毒,不过也没少用手段,若不是他在粮草中下药,引的那些干粮与两湖之地的饮水相克,军中又怎么会出现中毒一样的症状,可恨的是之后还送来泥捏的药丸来唬人,我一想便来气。”
收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大袖,姬弗然转身走进大堂,元恒在后面跟着,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他可有做什么?”
姬弗然在案前坐下,脸色渐渐显露出一些疲惫之色,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放在案上,淡淡道:“我们做了个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和他那样狡诈的人也能有约定好做不成?”元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走过来大咧咧的打开锦盒,却立即被盒中温润的玉石给耀花了眼。
他迟疑着抬头看姬弗然,道:“这是玉玺?”
姬弗然点头。
元恒愣了一瞬,转而将玉玺掷在案上,狭长的凤眸阴沉沉的眯缝起来,皱眉道:“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姬弗然淡淡道:“我们不过是打了个赌,谁拿到玉玺便归谁,也用不着再让两军拼的你死我活,我不过是凑巧拿到了玉玺罢了。”
他抬头看着他,继续道:“他的条件是要指月毫发无损的回到他身边。”
元恒脸色一僵,道:“就这个?”
“就这个?”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沉吟了片刻转头道:“我不信他会如此轻易的便将大好江山奉送,你不觉得这是他的阴谋?”
姬弗然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是淡淡的笃定之意,“我相信他与我说的都是真话。”
元恒看着他,一脸这人无可救药的神色,道:“你为何对他着般有信心,若是我,必定不会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姬弗然依旧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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