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
我缓缓说道:“皇上,请问皇上还记得当初杜林若污蔑臣妾的公案么?臣妾翻出这一段旧事,并不是想责怪皇上。只是想让皇上知道,有些事儿不能只看表面,应该深入调查才是。这位叶大学士,在京城之中清名远扬,是位不可多得的可以为民请命的好官。皇上是否应该先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再下令惩处参与谋反的人不晚呢。若是错杀无辜,只怕会让朝臣心寒。”
皇上倒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疑惑道:“容儿,你与袁震东,不是义兄妹么?你却说袁震东在污蔑叶明远,这是为何?”
“皇上,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淡淡说道:“袁大将军是臣妾义兄,臣妾绝对没有说是义兄污蔑叶大学士的意思。臣妾只是说若是是义兄也弄错了,那该当如何是好?皇上不应该只听信义兄一面之词,而应该派人多方查访才是。”
皇上半天没有言语,他思索了好一阵子,终于对钱三公公说道:“容妃娘娘说得有道理。钱三,你马上着人去调查叶明远。把事情真相调查清楚。”
钱三公公领命而去。我心里觉得踏实不少。叶明远忠正为民,袁震东却污他大逆谋反,想必是袁震东为了铲除异己而出的策略。我想,我似乎应该和袁震东好好谈谈了。
按照常理说,袁震东是不能进后宫的。只是皇上倚重他,又当他是我的义兄,因而,我提出想见他的时候,皇上倒是没有反对。
我与袁震东的会面,是在琼英楼的正堂。袁震东奉召来到后,先依照宫廷规矩向我行礼,然后恭谨道:“恭喜娘娘重新回到琼英楼。”袁震东此言,亦是提醒我别忘记当初救我出冷宫的人是他之意,我自然心领神会,淡淡道:“多亏袁大将军才是,将军请坐。”
袁震东落座,问道:“不知道娘娘今日召见微臣,有什么事儿?”
我端着清茶,微微啜了一口,说道:“今日本宫见袁大将军,却不是因了别个,只是想问问叶大学士的事儿。这位叶大学士,本宫虽然无缘得识,只是他清名远播,是我西宋王朝不可多得的好官。只是不知道袁大将军的奏章上,为何会说叶大学士谋反?”
袁震东看着我,眼神有些冷冽。他缓缓道:“娘娘,这些朝廷中的事儿,就不劳容妃娘娘操心啦。娘娘可知我西宋王朝历有祖训,那便是后宫外戚不得干政。”
他这几句话,说得我心中一凛。今日的袁震东,果然比当初又是不同了。与我年少时候,并辔而坐的那个少年郎,更是判若两人。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冷冷说道:“本宫今日召见大将军,只是闲话家常,问起明大学士的事儿,也实属随口问问,又何来干政之说?只是邢......”我几乎脱口而出他以前的名字,但是却又忍住了:“袁大将军,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袁大将军说龙威谋反,是有可能。说明大学士也参与,却是有些远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将军又何必赶尽杀绝?本宫也乏了,大将军跪安吧。”
我从袁震东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等到他跪安后,我心里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只是不知道今日里我的一番说辞,是否有丝毫影响到他?他铲除异己,这原本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无可厚非,我本来是不必理会的,只是如今西宋日益凋敝,大有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势,我却是不忍见到国家栋梁惨死于朝臣的党派之争中。
又过了两日,皇上来我这里。神情大好,见着我,说道:“容儿,当日多亏你提醒,朕才没有铸成大错。有你这等贤内助,真是朕的福气。”
我笑问道:“皇上过誉啦,容儿哪里有那等本事,只是不知道皇上说得是什么事儿?”
皇上说道:“也不是旁的,就是那日袁大将军上奏的龙威和叶明远谋反之事。那日朕一怒之下,原本想把叶明远和龙威满门抄斩,亏得你提醒朕,朕又派人多方查访。可巧今日里袁大将军又重新上了一道奏章,才知道那叶明远虽然也参与其事,却是因被蒙蔽所致,罪不至死。多亏容儿你提醒,朕才不曾滥杀无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