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说的极是,冰凝也是这么想的。如何处理这个仵作,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小事情,似乎不必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过于费心,可是冰凝知道如果处置失当的话,这件小事情也会使得皇太后的眼下所关心的事情受到绝大的搅扰,那么势必会让那些从旁边窥视其事态变化的人知道皇太后的底牌,那个时候,这些人如果闻知了消息,采取了隐匿不出的法子,躲过皇太后的此次设计好的计划,那么势必会贻害于将来。所以,冰凝以为如果不放这个仵作回去不是一个好办法,皇太后若是将这个物仵作软禁在宫里头,势必会让那些对宫廷虎视眈眈的人有所警觉,一旦这些人对于这个仵作失踪的事情有了警觉,那么这些不知道仵作去了哪里的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也就会行事愈加的小心,那么对于皇太后来说,迫使这些人对于这件事情采取这样子的谨慎的态度,那么皇太后处理起这件事情来势必会更加的困难。可是如果贸贸然将这个仵作放了出去,也不是一个妥当的办法,应为这个仵作是内务府的人,一旦如同李都司所说的那样,将这个仵作放出宫殿去,令其归家,那么难保内务的那个眼下还不知道其人姓氏的那个官员可能会介入此事,如果这个人从张巡的口中得知了今日的事情,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所以从这个意思上来说,皇太后是应该将这个仵作给扣留下来,安排这个仵作暂时居停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到皇太后找出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投井自杀的这件疑案之后的那个人之后,在把这个仵作给放出来,这个样子方才显得皇太后的圣恩厚德。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处理,也是有一些不利的方面。”
我听得冰凝说这样子做有不利的方面,就对着冰凝郡主说道:“冰凝你所说的不利的发面,是指什么,哀家如果把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的某处,那么只要对这个仵作家里头的人做一番安排,让他们家的人都暂时移居到其他地方去,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这个仵作身在何方了,哀家派人安排这家子的人对外面的人言称是回老家去了,那么外边的人应该也不会联想到是哀家把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这么一层吧。你所说的不利的地方到底是有何所指,所来给哀家听听。”
“皇太后刚才所说的这个办法自然是极为高明的,不过有一点冰凝还请皇太后能够考虑一下,如果对人确实是极其有组织策划了宁寿宫的那个老宫女的投井自杀的疑案,那么冰凝觉得很有可能对于这个仵作的家附近,已然有了这件事情的幕后的指使者安排的耳目,打听这个仵作的日常动静。就算皇太后下了懿旨,让这个仵作家里头的人谎称这个仵作是老家有事不得不回老家去了,可是在这些耳目的探听之中,势必不是这么一回事情,那么皇太后想要借着这个仵作家人的口中,掩饰皇太后将这个仵作软禁在宫里头的这件事情,虽然不一定会被那些宁寿宫的幕后指使之人暗中布下的耳目所看穿,可是就算这些人无法一下子看穿这件事情,对于这件事情他们还是有一些办法的,只要这些人知道了这个仵作是坐着轿子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这样子的事情,定然可以推想出,这个仵作回了家里头去的事情之中定然有鬼,而这些人认为这件事情如果是假的话,那么皇太后想要借重这个仵作将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之人给好好地揪出来的想法比如要落空了,因为对方若是知道了皇太后的这个计划,定然能够猜出这个仵作张巡并没有死,而一旦这些人认为仵作张巡没有死,这个张巡的隐秘的价值顿时都要化为乌有,妹妹想皇太后应该不会让这样子的事情出现在朝廷之上,所以冰凝以为最好的法子还是将这个仵作送回家中,在这个仵作张巡家中敷设耳目以观察动向之外,冰凝觉得还应该让李国宝都司从麾下的部曲之中挑选出一个机敏而能干的侍卫,假扮成这个张巡的助手,派遣此人在内务府里头须臾不离的跟着张巡,以便时时刻刻的注意内务府里头是否有人跟这个仵作张巡有所接触,从而期望能够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一旦能够发现一些线索,宫里头的这件宁寿宫的老宫女投井自杀的疑案处理起来就更为容易了,而皇太后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就可以比较顺利的实现了。冰凝的这个意见还请皇太后钧鉴。”
萧笑听到了冰凝说出了这个法子,也对着我点头说道:”皇太后,萧笑也觉得冰凝郡主所说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妥当周全,不把这个仵作软禁起来而放他回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往深处一想,就会觉得放这个仵作归家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只要这个仵作能够对着此事保守秘密,那么放这个仵作回去,自然可以不会让那些从旁窥视之人心中徒然生出疑心来,这样子以后办起事情来就容易的多了,另外只要放这个仵作回去,还可以从这个仵作身上发下一条线,从这条线上,说不定还可以引出一些人来,而这些人很有可能对于宫女自杀的这个疑案有所牵连。照着冰凝郡主的这个意见,我们可以好好的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这自然是个上佳之策,一石二鸟,实在是高明的办法。”
萧笑说完,这个李国宝马上附议道:“皇太后,微臣刚才的那个法子不甚周全,而冰凝郡主的这个办法确实是滴水不漏,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法子,所以微臣也赞成冰凝郡主的这个办法,奴才从带过来的属下之中挑选出一个机灵的下属,依着冰凝郡主的意思,给他换上一些粗布葛衣,只有张巡仵作能够收留这个人在他身边,那么事情就成了。”
我听完这几个人的意见,就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仵作张巡说道:“张巡,你可否收留李国宝都司的手下什么的伺候在你身边。”
张巡刚才被那个明月欣儿的提议吓跑了胆子,明月欣儿刚刚提议把他丢到诏狱里头,永世不准出来,那么不就是让他在诏狱里头烂死,那么就是说他这辈子都无法去回到家中,诏狱是什么地方,虽然张巡没有进入过,可是诏狱是朝廷的天子第一号的牢房,里头关押的不是犯了过错的大臣就是死囚,所以一直都是名声在外的。如果被投入了诏狱之中,过了不久之后,即将被世人遗忘,而且诏狱之中终日不见天日,而且犯人都是聚处粪溷之中,年月深久,必然就会使得身上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兼之极其容易患上脚瘤,到时候可就步立俱废。听说那些犯人到了最后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只能够凭借这一点才可以认为这个人还有点气,还没有死去,可是这样子的情形,其实同死了又有多少的分别,可以说是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到痛快,而且时间一久就会全身溃烂,那种滋味可不是怎么人都能够熬得住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体慢慢的被蛆虫侵蚀干净,这样子的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只能说是苟延残喘,毫无生趣了。所以世人都说诏狱就是阎王爷在人间设置的一个活地狱,这都是盛传已久的事情,而张巡做的还是仵作这一行,对着这种事情自然是比世间的人知道的更加多一些,所以张巡乍一听明月欣儿对着皇太后提议要将弄到了诏狱里头去的时候,已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差点都要都要在大殿上晕倒了过去,不过幸好冰凝郡主马上就对皇太后提出了一个对于张巡来说是个极好的处理法子,说是依旧要让张巡回到家中,只不过是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而已。所以张巡差点就要对着冰凝郡主喊出一声活菩萨来了,这样子事情对于张巡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样子的好消息,张巡可不想白白的错失了,如果错失了这样子的机会,那么很有可能皇太后就要把自己投入诏狱之中,这样子的事情对于张巡来说可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可是这样子的事情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家中还有稚子老母,如果家中的顶梁柱被皇太后关入了朝廷的诏狱之中,那么家中的老母稚子又要靠谁来抚养呢。难道叫家里头的老母稚子走出家门沿街乞讨不成。”
所以仵作张巡对于皇太后是否要将自己关入朝廷的诏狱里头的事情是极为关注的,刚才让明月欣儿的那个建议已然吓得不轻的张巡听得冰凝郡主肯替自己着想,没有同明月欣儿一样向皇太后建议将自己投入朝廷的诏狱之中的这件事情是极为的高兴,只要皇太后能够采纳了冰凝郡主的意思,不要说给他身边配置一个士兵监视,就算是皇太后派上一个兵营的士兵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监视自己都毫无怨言。所以张巡便连连对我磕头说道:“皇太后,张巡知道这件事情草民是不能有所表示的,可是小民实在是不想到诏狱里面去,只要皇太后不把小民投入诏狱之中,小民定然什么事情都听从皇太后的安排,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二心。皇太后,请看在小人上有老母需要赡养,小有幼子需要抚养的份上,不要将微臣投如朝廷的诏狱里头。”
我对着冰凝说道:“既然萧笑和李国宝都赞成你的法子,哀家也觉得你的这个方法是最为妥当的了,只要好好的控制住这个仵作张巡,哀家也可以放心的将这个仵作放回家中,只是具体如何放这个仵作回去,哀家只有一个宗旨,就是不要让外边的那些人知道有今日之事就是就好的处理办法了,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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