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让住在一艘废弃的货船上,船很大,聂让在上面按照自己的意愿任意的布置。最底层的船舱,是他的卧房,那里在水面之下,气压很高,湿度很大,而且光线昏暗,和坟墓的环境很相似,吸血鬼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聂让在船上装了近百个监视器,还有各种探测器,吸血鬼在休息的时候,即便是强大的肉食者也很脆弱,必须得到十分完善的保护。聂让的棺材是一个八代血族的棺材,在现代,八代血族也算是老祖宗了,卡玛利拉的元老们也不过六七代。执法他的时候,聂让费了很大的力气和代价,当然收获也很大,其中就有这一口使用了近千年,象牙黄金和橡木做成的棺材。聂让打开所有的监视器,关上几道合金的大门,这才躺进棺材,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他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就算是肉食者,也不是不眠者。
和聂让分别之后,贝克尔飞快的来到了一座大厦下面,电梯将他送到了十一层,他来到一扇门前,门旁边装着监视器,贝克尔一到,门自动的大开了,里面一个穿着黑蓝色真丝衬衫的年轻人为他开打开门。“大人!您回来了!”年轻人对他一低头说道。贝克尔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径直走到里面的房间:“怎么样?”里面对房间的窗户拉着窗帘,不过窗帘上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高倍望远镜架在窗边,一个看起来年纪稍为大一些的血族正在监视着对面大房子里的一举一动。对面的大楼就是皮亚提的住所,也是他和他的手下们的巢穴,贝克尔负责监视皮亚提的行踪。
听到贝克尔问,正在监视的血族一边继续监视一边回答:“没什么动静大人,这里的家伙们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棺材里睡觉,没有人出门。”想想也是,除了对日光具有很强抵抗力的肉食者,那个黑暗生物会在白天出门?贝克尔点点头:“小心,现在才是危险的时期。”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不用贝克尔吩咐,也明白事情的关键,负责载望远镜前面监视的蒙托瑞克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望远镜。血族有很多种监视人的方法,但是很容易被熟知血族魔法的皮亚提察觉,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这个最古老的方法——望远镜。
“格陵兰,帮我到一杯红酒!”贝克尔吩咐刚才开门的那个血族,年轻一些的格陵兰应声:“请稍等,大人。”红酒是血族少有的能够接受的饮料之一,几乎没有那个血族会不喜欢,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人种。贝克尔接过格陵兰递过来的红酒品了一口,他和聂让不同,聂让注定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身边没有任何人。即便是大法官,也从来没有去过聂让的住所,若不是因为血族习惯隐秘自己的住所,就是这一点,聂让就不能可能通过当年的肉食者审核。即便是后来大法官力荐,使他成为肉食者,但是他还是经历了比一般肉食者长一倍的审核时间。
贝克尔想着今天和聂让的不快,心中有些烦闷。三名肉食者之间关系冷漠,这主要不是由于他们的之间有什么矛盾,而是因为血族的习性如此,不会和任何人哪怕是同类关系亲密。贝克尔在心里算一算,和聂让共事已经一百七十五个年头了,今天的不快是这一百七十五年里面的第一次,活了快五百多年的贝克尔心里十分的烦闷,他不知道这种不快要如何派遣。即便是寿命长的甚至比博物馆的某些文物更有资格躺在那里,但是他还是有经验所不能及的地方。
贝克尔是第一批被贩卖到欧洲的黑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血族之后,在几个世纪里他的身份都不被认可,被追杀至上上个世纪,中间的血泪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经过不懈的奋斗,他在卡玛利拉终于有了今天的地位,回想起自己的不幸,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同胞们做些事情,但是今天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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