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解惑和吕岸的禀报之后,唐枫便笑了起来:“看来东厂的人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嘛,不过他们的效率还是挺高的,这么快就将你们这些人与我的关系给挖了出来。不过纵然这样,他们也难奈我何,我至今都没有与此事正面地扯上关系,他们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罢了,就是到了刑部也定不了我的罪。”
“那大人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吕岸摩拳擦掌地问道,眼见得那些东厂的档头想要对付自己,他可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唐枫点头道:“你去与骆千户说了吧,将你们杀东厂之事大肆地宣扬出去,要让整个锦衣卫的兄弟都知道了,到时在众锦衣卫的眼里,你们可就成了英雄了,他田尔耕、许显纯想动你们就是与整个锦衣卫为敌!”
正当田、许二人有意向,想将吕岸等人拿下定罪,以平息此事的时候,却从自己的亲信的口中得知了这原本他们想要压下来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众锦衣卫军士们的口中的消息,这让他们更确定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虽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两人却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一直以来仗着魏忠贤的信任,他们在锦衣卫内部那是很有威信的,他们可不信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有人敢公然与自己作对。
所以在翻看了几人的资料之后,田尔耕就拍板同意了楚不二所提出的这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办法。当机立断的他在次日晚上就命人将吕岸等人给抓到了北镇抚司,关进了那里的空房之中。而在这些人被抓的第二天一早,田尔耕和许显纯因为怕东厂的人怪罪,而将吕岸等并无什么过犯的锦衣卫兄弟抓起来要动私刑的事情就传到了每个千户所,乃至百户所的锦衣卫的军士的耳中了。这下就像是在已经蓄满了火药的仓库里点起了一把火,所有的人都愤怒了,虽然现在还不敢真的闹到北镇抚司去,但看情形是忍不了多久了。
“在以前,东厂的人也不是没有与我们发生过冲突,也曾当街打杀过我们锦衣卫的兄弟,可是他们却只是罚了点俸就了事了。可我们呢?吕百户和一众兄弟那可是在全不知他们的身份,一心为民除害的情况下杀了他们的,却反要被定罪,这是什么道理?”“吕百户他们若不杀人,那些东厂的番子也不会饶了他们,所以吕百户他们杀人并没有错,为什么却要定他们的罪?”这是刚开始时在众锦衣卫中间所传播的话语。
但在不久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言词已经从吕岸他们杀东厂番子一事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了:“东厂的人一直欺压我们,就是因为他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可是我们锦衣卫才是正规的军队,凭的什么让他们欺负?”“东厂的人在以前杀我们的人也有过不少了,怎么我们的命就比不过他们的吗,这次若是真让两位大人定了吕百户他们的罪,我们锦衣卫在北京城中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还谈什么监察百官呢?”
“我们不是东厂的附庸,我们乃是太祖、成祖时就定下的监察百官的锦衣卫,不能再被东厂的这些无能的家伙压在头上了!”
“自从田、许两人当上了我们锦衣卫的首领之后,我们在京中的势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分明是他们的无能所致。现在他们更是想用我们自家兄弟的性命来换取东厂那些人的好感,直与背叛我们锦衣卫没有区别!”一些原来就怀着异心,想要取田、许二人而代之的高层的人也乘机偷偷地散布出了这些对他们两人极其不利的消息。
一时间,各种传言满天飞,即便是京城的普通百姓,也知道了这次事情是闹大了,各百户、千户想要制止这些言论,但是此时的锦衣卫们已经被挑起了心头憋了许久的怒火,岂会是他们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制止的住的?
不久之后,一些锦衣百户、千户官员就接连向田尔耕他们诉起了苦来:“田大人,现在各千户、百户所的兄弟们都很是不满,说大人你是因为怕了东厂的那些人,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而牺牲了那些本无过犯的兄弟。卑职已经几次弹压,不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看情况是快无能为力了!”
“许大人,若不再想想法子的话,只怕此事就要闹到连九千岁和皇上都知道了!”
听着这些人无奈的求救之话,田尔耕两人也只剩下苦笑了,现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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