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可他不甘心被剥夺一个月的军饷。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他是军中副将,他所管辖下的将士军饷发放可都是要经过他的手。
发出去多少全凭他的意思,他底下的兵敢怒不敢言,只能受着。
他昨个儿才得了好处,现在就让他交出来,根本不可能。
“将军,军饷且刚恢复正常,将士们刚刚过上温饱的日子,还请将军看在将士们往昔受苦的份上,能收回命令。”
说罢对着沈昭跪了下去,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真比起来真金白银,啥也不是。
这人一跪,他身后的兵立马跟随跪下,乌泱泱一片甚是壮观。
“请将军收回成命。”
不仅那人的兵跪下了,其他的副将见状有样学样,统统对着沈昭跪下。
场面更加壮观浩荡。
一时间军营上空“请将军收回成命”盘旋不消,震耳欲聋。
沈昭看着接近一半的京中军,不将她这个主帅放在眼中,只听从副将的命令。
很好!
“看来本将这个主帅还不如副将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高,既然如此往后本将便不再过问你们的一切事宜。
各副将听命,从今往后各自管辖手中将士,无论军饷还是温饱都由你们各自解决,朝廷颁发下来的本将会一分不少的分给你们。
如何安排就看你们自己的。”
沈昭有自己的打算,不是她的人她为何要费心。
这些人一时半会归顺不了她,她何必自寻烦恼。
人都是向往好的,与其逼迫他们归顺,不如让他们自个儿想要加入进来。
沈昭此言一出,众副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是被气傻了不成,姓楚的居然自动让权。
个个兴奋不已,恨不能现在插对翅膀飞到各自主子的身旁,禀报这个大好消息。
沈昭看也不看那些陷入狂喜之中的人。
率领楚慕的部下和西北军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吩咐道:“张良你多几派人去岐黄街请几个大夫过来,让他们带足了药材,为受伤的西北军们疗伤。”
张良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将军可是忘了他们真的很穷。
按照西北军受伤的人数来算,光花费请大夫疗伤的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这还不算加上后续的汤药。
可是将军吩咐了他必须要听从,加之西北军确实需要大夫。
“是,属下立马派人去办。”
沈昭望着张良离去的背影,眼眸微闪她之所以让张良去请大夫。
是因为京中军的军医她信不过,加之现在军中缺少药材,就算让他们来了也是无用。
想要动摇人心,第一步就是两相比较。
她敢笃定,那些酒囊饭袋们现在正兴奋得了大权,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跟随他们受苦受难的兵。
就算想起来,也不会掏出银钱为他们请大夫,而是会敷衍的让军医去为他们瞧瞧。
军医们也只能去瞧瞧,毕竟没有药材他们什么都不能干。
空有一身治伤的本事却无法施展。
刚才她可是瞧得清楚,这些领头的副将大多龟缩在军队后面,有一个算一个身上连点血污都没沾染,更别提受伤了。
反倒是他们手底下的兵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
还有不少看上去十分严重的。
如果她和往常楚慕的做法一样,对西北军不闻不问的话,那些将士就算身负重伤也不会对自个儿的将领生出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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