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都不给,我就是一分不花这五十两我也凑不出来啊。”
曹德江讹谁不好,偏偏讹他。
整个京中营的副将还有比他再穷的吗?
若是吃上一碗茶,他的兜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求楚将军为他做主了。
沈昭扶额,陆邢这个人还当真是实诚啊。
他以为曹德江讹他那五十两银子就是在算计他,殊不知他只不过是曹德江来掩饰自己为何受伤使的手段。
曹德江也不是非要同陆邢讨要那五十两。
他被陆邢重伤,若是一点表示没有,旁人难免会怀疑他。
可任他曹德江再精明,也不会猜到陆邢会惧内,甚至身上连五十两都掏不出来。
而且为了这五十两银钱,还状告到了她这里。
曹德江啊曹德江,你这算盘打错了啊。
沈昭当即站起身来,“你们二人皆是我手下副将,咱们京中营向来团结。
岂能因为这五十两银子就让你和曹副将之间生了间隙。
走,随本将一同前去探看受伤的曹副将。”
陆邢满脸纠结地从地上起身。
楚将军这几日昏迷难道迷坏了脑子。
京中营何时团结过了。
世人皆知京中营就是一盘散沙。
不过现在不是他纠结这个的时候,楚将军和沈小将军还有三公子已经出了营帐。
他也要紧忙跟上,定不能让曹狗贼在楚将军面前污他名声。
夺他银钱。
想要讹他五十两,想也不要想。
这么大的一笔银钱,夫人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沈昭来到曹副将营帐时,正巧碰上被传唤过来的军医。
那军医瞧见沈昭一行人时,眼眸闪了闪。
连忙高声问安道:
“属下拜见将军。”
沈昭的眼神在军医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在她面前通风报信,当她是傻不成。
沈昭快走两步,一把撩开营帐门帘。
曹德江猛地将中衣拢紧,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慌张。
“属下拜见将军,未曾远迎还请将军赎罪。”
沈昭上前虚扶曹德江关怀道:
“曹副将无需告罪,本将听陆副将言,你们二人比试之间他误伤了你?”
身后的陆邢急忙解释道:
“不是误伤啊将军!是曹德江他算计我。”
“属下与他比试时只用了两分的力道,绝对不会将他打伤。”
“还请将军为属下做主!”
曹德江歉意地看了一眼沈昭,无奈道:
“劳烦将军跑一趟来看属下了。”
“陆副将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是属下技不如人被人中伤,属下不说什么。”
陆邢闻言脸色涨红,气急道:
“曹德江!什么叫我说什么便算什么,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定是你先前受了伤,你故意要同我比试。”
“我明明再三拒绝你,你却还要缠着我,我无奈应下与你比试两招。”
“谁知你这个阴险奸诈小人居然算计我,曹德江你休想坑我五十两银子。”
“我请了楚将军过来主持公道,你可敢将你受伤的地方展现出来,看到底是不是我打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