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传来的剧痛,面色变得煞白,倒不是痛的,而是失血过多。
“将军也怀疑属下是在讹人吗?属下确确实实是被陆副将一拳给打成这样的。”
这片刻的功夫,曹德江左肩上流出的血,已顺着他的左臂滴滴往下滴落。
在他脚边已形成了拳头大小的一个血泊。
军医在一旁焦急开口道:“还请将军让小的为曹副将止血。”
“急什么将军还在审讯曹副将,你心急什么?”谢屿衡一把推开军医,从刚才他就觉得这个军医不太对劲。
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问题。
曹德江咬牙道:“将军,属下乃军中副将,敢问属下做错了什么,要将军如此对待属下。”
沈昭看着硬撑着的曹德江,缓缓开口,“本将昏迷这三日,忠义侯世子武云海遭遇七次刺杀,最后一次发生在昨夜,刺杀武云海的凶手,被沈小将军刺中了左肩。”
“将军这是在怀疑属下是那个凶手?”
沈昭轻笑一声,“何止是怀疑,本将已经确定曹副将就是那个凶手了,而且他还是帮凶!”
沈昭手指向军医。
军医立马惊得跪下,“属下冤枉啊将军,属下就是一个军医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是刺杀武世子的帮凶。”
沈昭突然抽出沈天赐腰间的佩剑,对着军医就刺了过去。
但见军医身子猛地往一旁跃去避开沈昭刺过去的剑。
身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谁家的普通人能有这般身手。
“将其拿下!”沈昭一声令下,不等旁人出手,小山一样的陆邢飞速出手。
那招式像是快出了闪电一般,三两下便将想要逃跑的军医制服,像提小鸡仔似的将军医提在手中。
陆邢猛地一拍军医的后背,“你这孙子和曹狗贼合谋害我。”
军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陆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歉意道:“将军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只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知他这么不经打啊。”
沈昭没有说话,是个人都禁不住你那一巴掌。
“曹副将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这军医会功夫,将军又如何笃定他是属下的人,不是旁人派来陷害属下的。”他抵死不认,楚慕又能拿他如何。
现在他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早已分辨不出如何受得伤。
他一口咬死是陆邢伤的,楚慕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是被沈天赐给刺伤的。
“曹副将真当本将没有法子证明你是如何受的伤吗?曹副将真以为破坏了伤口,就能让人分辨不出吗?”
曹德江心里一紧。
沈昭拿着沈天赐的佩剑在手中晃了晃。
“曹副将是不是觉得现在伤口疼痛难耐的同时又有些麻麻的?”
她前几日被老太医割开手腕放血,失血过多后伤口极具疼痛的同时又有些麻麻的感觉。
曹德江眸子紧缩,他伤口处确实疼痛难耐的同时有些麻麻的。
“沈小将军的这佩剑,上面涂满了一种名叫七日血散的毒,被此剑伤到者七日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必会毙命。”
谢屿衡和陆邢纷纷朝着沈天赐看过去,这小子够阴毒的,居然在自己的佩剑上涂满了这等阴狠之毒。
沈天赐表面上稳如老狗,内心其实狂躁的一批。
他何时涂毒药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楚将军在唬曹德江,他不能露出破绽,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只不过旁边的两个蠢货,差点让他破功,曹德江还在狐疑毒药的真假,这俩货却飞快地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