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听了,竟忍不住也红了眼眶,抱着陶子大哭“傻桃儿,怎么这么傻!我们怎么这么傻?!”
两个好朋友,各自触动了心中最痛的那根弦,不禁抱头痛哭。残璨睵伤
哭吧!痛痛快快哭一次,然后,就不许自己再哭了,明天的你和我,都将拥有阳光下最美的笑容
“来,我们再来听!再接着唱!”陶子从苗苗手里拿过收音机,重又打开。
呵,那个当兵的人,那些当兵的人,真真折腾得她和苗苗失魂落魄啊孀
然,收音机打开后,那首当兵的人却已经结束了,正在播放的是you/belong/to/me
她怔住,这是怎样的巧合
犹记她生日,他傻乎乎给她点一首当兵的人之后,章之离神经兮兮地点了这首歌,而今,又是谁为谁点的歌?谁又是属于谁的谁蕊?
她笑,关了收音机,至少,那已经不是属于她的他
天下事,无关于他,便都是闲事,还有什么可听的呢?
苗苗见她怅然若失的样子,心中难受,又想起遥远的云南那个让人又憎又恨的人,心中如堵,只想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大声吼几嗓子,把所有的委屈压抑和郁闷都吼出来。
是的!都吼出来!发泄出来!如陶子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我的爱,与你无关!
“走!桃桃!”她拉着陶子往外走。
陶子甚至来不及背包,踉跄地跟着她的脚步“去哪儿啊?”
“去唱歌啊!你不是想唱吗?我陪你!”
“好!”好去唱!去和往事说再见!
门关,灯灭。
人去楼空的苗苗公寓陷入无人的黑暗。而黑暗中,陶子没有带走的手机,唱起了那首当兵的人,一遍又一遍,每隔几分钟一次,直到凌晨三点,依然执着地在唱着,直到最后没了电,才终于没了声息
那一夜,她们唱到了疯狂,把所有会唱的军歌都翻出来唱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初的咱当兵的人到最后的兵哥哥,她和苗苗一起大吼,作为播音员,运用气息原本是她的擅长,然而,这一晚,她却摒弃了所有的技巧,只是单纯地用嗓子吼,吼到最后,嗓子发疼,还不顾一切地和苗苗拼歌,以致到了最后,兵哥哥的伴奏声响起时,她嗓子竟然疼得唱不出来了
默默地站在巨大的屏幕前,眼前仿佛出现s团的操场,和高原的冷风里,临时搭建的舞台。
而她,就站在舞台的正中央。
台下是s团成千官兵,还有,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他
她扎着两根辫子,穿着红花小褂儿,清澈澈娇滴滴地唱着她的兵哥哥,而他,却始终僵硬了一张脸,死死盯着台上的她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高原的山和风因她的歌声动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她唱哭了s团全团官兵;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他举着棉被在舞台下接她,而她,纵身一跃,便跳入他怀里,无怨无悔
是的,无怨无悔。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她爱过他,便是她一生亦无悔的事
她相信,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次绝唱,绝无仅有
既是绝唱,一次便够了
微笑着轻轻放下麦克风,泪水早已在歌声里干涸,关了音乐,哑声对苗苗说“走吧。”
“唱够了?”苗苗也粗着声音说。
“够了!”这一辈子也不用再唱了!
“我也够了!哈哈!”苗苗对着麦克风猖狂地大笑,笑声如午夜狂魔
“疯子!”陶子抽掉她的麦克风,别把人家吓死不过,真的感谢上苍,让世间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陪她一起疯一起傻的二货闺蜜,如果说,每一个深情的女子都是折翼天使,那么这个二货闺蜜才是她丢失的另一半翅膀
“走!满血满状态复活!明天太阳升起之时,就是我们重新开始恋爱之日!妞儿,睡一觉!再陪着姐姐我血拼一条街!然后华丽丽地相亲去!”苗苗拽着她,挎着包往包间外走。
陶子笑了“你又去骗吃骗喝?”
苗苗每回相亲,总是会在京城最高档的饭店,华丽丽地照着最贵的点上一大桌,在她的记忆里,光陈年的拉菲就坑过好几个主了
而且,这坑人的苗苗,每回坑人的时候还不忘把她给带上,所谓的跟着苗苗走,有肉有色有好酒,说的便是这样了,总之有福好姐妹是肯定要同享的
陶子真的怀疑,苗苗从哪来那么多相亲对象,还都是消费得起拉菲的人,而且,这样的相亲法,苗苗是不是已经在京城的单身男里名声赫赫了?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前赴后继地再来挨宰?
不过,她必须承认,苗苗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典型的360度无死角美女,而且是没动过刀的纯天然品种,身材更是圆润有致,看起来骨感,摸起来肉感说的就是她了,就连陶子自认为值得骄傲的白皙皮肤也只能和苗苗打个平手。
苗苗瞪了她一眼“姐姐我现在恨嫁了!明天相亲的对象,管他是谁!哪怕是个糟老头我都嫁了!”
两人正说着,苗苗的手机在包里响了。
“这么晚谁还打我电话?”苗苗掏出手机一看,四点多了啊,而且是个陌生号码“不认识!不接了!”
她直接掐断,可是,却发现这个号码已经连续call了她一小时了
几十个未接来电
她和陶子唱得太投入一直没听到。
正蹙眉想着,电话又来了
苗苗惊了一下,接了“喂?哪位?”
那端的人犹豫了一下,硬邦邦的声音传来“我找陶子。”
呃苗苗知道是谁了没好气地说“她不在!”
“那请问她去了哪里?”
呵!还学会用请了?不过照样没好话给你!“不知道!我还没问你,我们桃桃嫁给你,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别以为桃桃没娘家人就好欺负,我告诉你宁震谦!不要仗着你宁家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惹毛了姐姐,姐姐我能让你宁家翻了天”
苗苗没说完,宁震谦那边就把电话给掐了,苗苗气得想摔电话“岂有此理!有求于人还这么拽?桃桃,你要是轻易再原谅他,你就对不起我!”
陶子微微眯着眼,轻笑“走吧不是说好了告别吗?”
原谅?没有恨过,怎么谈得上原谅?即便她只是他人生中一段小插曲,可那也是她自己执着追求的缘故,真的与他无关
冬日四点的北京街头,冰冷,萧瑟。
陶子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缩了缩脖子,忘了戴围巾出来,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不过,头脑却更加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从此以后,这样寒冷的夜里,又将是她一个人
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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