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不是心理学——《十诫——十个

    有幸和一位头角峥嵘的电视剧编剧聊天，他说：“在国外，电影是导演的艺术，电视剧则是编剧的艺术。目前国内的电视剧是介于人家的电影和电视剧之间的东西。一些电影导演没钱或者没机会去拍电影，就去做电视剧，倒也弄出了自己的风格，比如”这使我想起了近日有名的短信息笑话：“站住，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变态二尾子站当间儿！别装着看手机，说的就是你！”其实洋人基斯洛夫斯基当年就是没钱拍电影，一旦有了个机会，就弄出了基氏风格的、以电影出名的系列电视剧十诫，后来又有了副标题为“十个电影故事”的同名小说。这“二尾子”可以说是在外国中国都开了花。

    毛主席曾经说：“我可以不做伟大的领袖、不做伟大的舵手，但是不能不做伟大的导师。”这不只是因为他老人家本毕业于师范学校，而是自己洞察了人类的心理，比如“敌进我退”那一套。不做导演的话，基斯洛夫斯基也能是一位称职的老师——他的十诫也洞察了人的心理：第一诫中是人的自大心理，第二诫中是人的同情心理，第十诫中是人的贪婪心理，而基斯洛夫斯基肯定反对人的概括心理，反对牛逼如上帝者以十个以内的诫律来约束归顺自己的人类的企图。

    小说的封面上说，作者“以电影十诫对决上帝的十诫”作者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十诫这个标题是不是太大了，他又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观察他的主人公是非常仔细的，努力地理解他们。勃鲁盖尔画的是吝啬鬼和小偷。伍迪艾伦从不放过一张陌生的床。类似的还有二流的侦探剧和三流的悲欢离合情感剧。它也适用于贝多芬，他在同一部交响曲里既敬仰上帝又对上帝提出疑问。”那么多的人都冒犯了上帝，多他一个也无妨——如此他方克服了心理障碍。但愿本文也能帮读者克服一下阅读十诫这本书的障碍。

    （十诫——十个电影故事，[波兰]克里斯朵夫基斯洛夫斯基著，陈希米译，南海出版公司2003年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