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某姑娘心里暗道:演戏谁不会啊?咱是妥妥的影后!姑娘我都演了十几年了,还有前世的经历,飙演技怎能输给你这土著白莲花?!
“不,不,没,没有……”
这不问倒还好,这一问,那眼泪就跟断线珠子一样扑簌簌的掉下来,拎着衣袖擦着自己的眼睛,“谢姐姐关爱,妾……妾身这多年……已……已习惯了……”
最后“习惯”二字竟是声线都发起颤来,忽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脸,竟是当着这多人的面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道:“妾,妾身失仪了,太,太子妃原,原谅则个……”
说着那小手微微一倾斜,白嫩的小手臂上竟是露出几块淤青出来,甚至还有一条伤疤,已结了痂。看那伤口像是用鞭子抽打得,即使已结痂,却也有些触目惊心。
杨晓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且不知这伤口是她自己弄得,还是崔玉娇弄得。
但这般凶残,妹啊!这两人都是狠角色啊!
若是她自己弄得,那就跟凶残了,为了除掉自己的姐姐,也是拼了!
脸上冒出了一丝古怪,崔玉娇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要这般处心积虑地复仇?
不过……
呵呵……
嘴角冒出一丝冷笑,想借着自己的手来打压崔玉娇,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斤八两,相比之下,崔玉娇还可爱些。
低头玩着自己的折扇,淡淡道:“哭成这样,问你也不说,你要本宫如何?”
左右就是不看你故意露出的伤口了,好似根本没看见一般。
那崔玉兰露出藕臂半晌,等她从自己的演技中反过神来去偷瞄太子妃时,却见这人正在低头看自己的折扇,却是一眼没看向这里。
忙又把手臂微微抬了抬,在蒙元未统治中国时,都是宽袍大袖,这一抬,那就露得更多了。
又现出几条伤口来,嘴里喃喃,双目失神地道:“她,她是我姐姐,是我姐姐啊……一脉相承……呜呜,即使她脾气不好,我,我这个做妹妹地又,又怎能怨她……刚刚听到太子妃都不记恨家姐,妾身这心里惭愧,也想起家姐儿时也对我挺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我……呜呜,太子妃,求您在殿下跟前美言几句,饶恕了姐姐吧……她,她也怪可怜地……”
说话间,双手已是直接捂上了自己的脸!
好嘛!
果然是拼了!
另一只手的小手臂也露出来了,居然还有几个破了皮的小泡,明显是被香烛烫得……
看过来!
你倒是看过来啊!
见太子妃专注地把玩着自己的折扇,崔玉兰心里咆哮着,“您倒是看过来啊!这都是崔玉娇害得!若不是那日去自己屋里威胁自己,自己何苦上这苦肉戏?”
原来眼看自己妹妹受宠,崔玉娇心里气得不行,但一想到妹妹得宠也许能在殿下跟前说得上话,便放低了身段去看崔玉兰。让她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崔玉兰倒也没说谎,的确没有应下来。但动机却是不想让姐姐得宠,而非不敢做主。再说,殿下根本不跟她说话,她就算想美言几句也是无法。
而那崔玉娇一看自己不应承,便立刻沉下脸来,说了几句难听话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等她走后,想起这多年这人对自己的欺辱,便是灵机一动,弄了些伤口本想露给殿下看得。哪知道殿下来自己这里就是看书,茶都不喝一口,自己根本没机会。
本来正愁着要怎么找机会上演苦肉计呢!
没成想今个儿太子妃的赏赐便下来了。心里一动,殿下那说不上话儿,太子妃这里也是可以得。
且这心里也有怒气,都因太子妃殿下才不宠爱自己。过来露个脸恶心下她也好,顺便借她手打压下自己姐姐,她们俩本来就有仇不是?
这个太子妃能替田舍农说话,想来心思还是比较刚正得,若是看到自己这般凄惨,岂容得下崔玉娇?
于是又是一番加工加料,再添几个新鲜伤口,巴巴地就来了。
结果恶心人的事似乎没成功,可这苦肉计看着怎得好像也要失败了?
那折扇有什么好看得,怎地都不看过来了呢?
杨晓然不用看,都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心思了。瞧她这巴巴的模样,之前还有些怀疑真是崔玉娇做得,但这会儿她已能无比肯定,就是这白莲花在自导自演,比那崔玉娇可坏多了!
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还能好哪去?这等人,要么不上位,一旦上位,谁都不会放眼里,那手段也是残忍的可怕。
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么一对比,还是崔大小姐可爱些啊!
把那折扇看得差不多了,就在崔玉兰也觉得演不下去的时候,杨晓然忽然惊呼了一声,“怎,怎么回事?!崔良媛,你,你的手?!!”
崔玉兰心里一喜,忙放下手,脸上慌慌张张地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