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来。
这等易受挑唆且无脑的女子用来干这事不是正好?殿下最恨的人就是她,这回自己借她手耍一招瞒天过海也算不的什么过分的事。
把那小瓷瓶又收起,现在下手还早了些,区区一个腹中孩儿安能解她心头之恨?!
关键地,还是得母子皆除!没了太子妃,日子久了,殿下哪还会记得她?
想到这里,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人若一旦没了底线,恐怕自己的恶毒都察觉不到。
即使事情还未发生,可这份阴毒的心思也的确令人胆寒。
张铎不知自己一番提醒打压不但没有压下这个看似天真活泼的郑良媛的不安分之心,反而激起了她生生的醋意与怒火,生出了一丝歹毒的心思来。
杨晓然还不知有人竟生出这样的心思。或许是李承乾把她保护地太好了,自觉这世上除了李二会干掉自己和丈夫外,还没想到其他人有这个能耐。
若说这后宅的莺莺燕燕,平日就几乎碰不上。自打自己怀孕后,自家汉子更是不许她们靠近自己一步,这人安逸久了,难免就生出些疏忽来。
好在,李承乾为人机警,对妻子宝贝地要命,若真想动些手脚,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郑秋蓉也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她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动手。而在这之前,她得先找一个人替她来完成这些事。
日子如流水过,对于薛延陀的一切事宜李世民都在加紧筹办中。
而杨晓然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她自己算了下,七月初确认的时候已经快两月了。也就是说自己在5月初的时候就怀上了。这会儿已经十一月中,马上都快七个月了。
只是她这肚子大得有些吓人,看着倒像有八月大了一般,行动也有些不便了起来。早在上个月的时候,她自己都不能翻身了,起床的时候,都得靠李承乾帮忙才能坐起来。
虽然肚子里的宝宝没怎么让她受罪,呕吐也只有几日时光。可这肚子越老越大,腿脚浮肿,她还是感到了为母者的辛苦。
长孙早已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倒是她自己时常过来看望她。
好似这回坐月子正把病带好了,她竟觉得长孙气色精神比生产前好了不少。这让她微微安心了不少。
只要婆婆活得好好的,承乾就会没事得。
裴氏近来几乎天天都要来东宫,女儿这肚子大得不一般,孙道长已确认这胎是双生子无疑。
这对皇家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且是一个非常吉祥的兆头。
只是看着太子妃那异于常人的肚子,这心里也十分担忧。能母子平安,才是最好的兆头啊!
为此李二又精挑细选了不少有经验的产婆,连自己的御奉都随时伺候,就想着儿媳这回能给他一口气生两个大胖孙儿下来。
对于李二与长孙来说,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当祖父,祖母。又是极为喜爱的长子的孩子,自然又要重视不少。
李承乾近日的心思越来越不在正事上了,只想着天天陪在妻子身边,不然这心里总不踏实,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东宫的警备又被他加了一成,还令张铎严密监视那些女人。
身为皇家子弟,这种阴私之事见得可不少。
别看那些女子现在安份,可谁知她们心里怎么想?
能甘心么?那个崔玉荷倒看着老实,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抄佛经。但饶是如此,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对于他来说,妻子是他的一切,由不得他半点松懈。
转眼到了十二月,年关将近,宫里也热闹了起来。
忙活一年了,这年的最后一月理所当然地所有重心都得放在过春节上。
杨晓然行动不便,这东宫的事能料理地也少。好在锦姑,秋菊,宝珠是个能干地,又有张大监帮衬,一时间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大姑娘……”
一日清晨,刚刚吃完早点把丈夫送出门的杨晓然,刚想回贵妃椅上去躺一躺,却见锦姑从外走了进来。而自己刚刚让她去取得暖炉却是没有拿来。
不由心生好奇,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大好。”
“回大姑娘……”
锦姑上前,福身道:“奴婢刚刚去取暖炉时,路上听到了一些事。这心里不安,想着还是先回来禀报您……”
“是何事?”
杨晓然有些诧异,锦姑脸色着实不大好看。
“老奴听说那郑良媛这些日子与那崔良娣来往频繁,听说关系好地很。刚刚奴婢去取暖炉时,还见这二人说说笑笑。后来奴婢找人一打听,这郑良媛与崔良娣就两三月前忽然关系就好了起来。”
顿了顿又道:“这崔良娣素来眼高于顶,被收拾了几次后,那看谁都是不顺眼,怎地忽然与郑良媛关系好起来了?”
说着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奴婢刚刚都打听过了,王司珍说这崔良娣近日时常亲自去尚食局,说是想念家中菜肴,想让尚食局的人做一些。可这左右不满意,可把尚食局的人折腾地不清……这事出反常,奴婢觉得她们俩居心叵测,似在密谋什么……”